张原“嘿”声道:“三兄胡说什,你问谢叔去,是不是早来。”
张萼却道:“懒得问,就认定你是在这里与王修微彻夜*乐,嘿嘿,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说说,夜几次郎?”
张原无语。
张萼摇着头道:“介子啊介子,人都说张燕客是个大纨绔,行事荒唐,不料你比还荒唐,下月你就要完婚,这月还在嫖妓,呃,不能说嫖妓,太粗俗,寻花问柳,这总行吧。”
张原差点恼羞成怒,直言快语是好品德吗,决不是,说道:“懒得和你啰唆,三兄你莫要到处说事。”
放开王微手,转身下亭——
王微心里有些忐忑,冲张原背影唤声:“介子相公——”
张原回头微笑问:“何事?”
王微却又摇头道:“无事。”
张原走回亭上来,王微以为张原有什话要说,便迎上两步,正要开口询问,张原突然上前伸臂揽住她腰,用力搂,胸胸相印,随后使劲在她娇嫩唇上亲下,声音低沉或者说有些凶狠:“你是,别想跑。”说罢,才松开她,退后步,伸右手食指在女郎上嘴唇微凹人中部位轻轻触揉下,触手娇嫩欲融,这女郎上嘴唇特别可爱,晶莹如玉,精雕细琢——
岂料张萼道:“不用说,你与王修微事已是尽人皆知。”
张原吃惊,忙问为何?
张萼道:“归安茅止生说呀,昨日中午府学宫大宴翰社同仁,你是不在,茅止生把扬州瘦马金陵名妓王修微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私会你事当众宣扬,引来片赞叹声,都说是真名士自风流,有几个南京生员曾见过王修微,盛赞王修微之美,在座有些年少好色之辈是羡慕不已、口水直流——你说,还有谁不知道你和王修微事?也许五伯父和大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但很快就会知道——说介子,你有什好担心,纳个妾而已。”
张萼满不在乎,张原却是心里叫苦,难怪昨日傍晚那些翰社社员见到他个个都笑得那好,他还以为是自己深受社员们爱戴呢,却原来是有这出戏在里面,虽说这事也确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因为早晚是要把修微迎进门,只是这个时候抖落得尽人皆知,父亲母亲还有澹然那里会怎想——这茅止生简直是心有怨恨故意捣乱啊——
张萼却安慰道:“介子,说真,这又不是什丑事,反而是美名,要知道圣人其实大家都是怕,至少是敬而远
王微愣愣,满面通红,而张原已转身下亭,往园门方向而去。
王微坐在亭边长凳上,有些发痴,也伸右手食指触触自己人中部位,心里想着张原有些霸道话,却是说不出欢喜——
……
张萼陪着他在南京国子监那三位同为纳粟监生好友来游园,高声谈笑,行至长廊,忽见张原走出来,奇道:“咦,介子你怎会在这里,不是在府衙吗?”忽然醒悟,前天夜里张原说要把王微带到砎园来住,昨天忙乱,夜宴时喝多酒,他把这事给忘,忙道:“那王——”
张原打断道:“是早从府衙过来。”向那三位监生拱手问好,然后把张萼拖到边,还没等他开口,张萼就挤眉弄眼道:“介子,春宵刻值千金,抱歉抱歉,愚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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