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童叫起来,在二道门外大声道:“若曦大小姐到,轿子到大门前。”
张原又高兴又失望,应道:“好,马上就来。”对转过身来王微道:“原来是这个惊喜。”
王微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又低声道:“介子相公,这可怨不得哦——赶紧去见若曦姐姐吧。”说着,腰肢款款下楼去,那体态,看得张原心痒痒,心道:“王修微,你真烦人啊。”
……
八月二十七辛丑日,上午,主考官钱谦益把副主考王编请到阅卷房,商议从各房荐上来头名卷中确定五经魁,十五房就有十五份头名卷,《春秋》和《礼》只有房,荐上来头名卷只要钱谦益加以确认那就是各自经魁,这个很省事,但《诗》五房、《易》五房、《书》三房,就比较麻烦,钱谦益和王编斟酌良久,终于在午时之前将五经魁确定下来。
边运绸缎和棉布过来——
用罢午餐,王微去烹茶端上来,在二楼茶室坐着相陪,蕙湘和小桃都溜到前院去,这第三进小楼静谧无声,深秋阳光铺在天井里,像有什东西要溢出来似——
王微端端正正坐着在慢慢啜茶,目不斜视,独自微微地笑,这女郎侧脸比正脸还美,睫毛长,鼻形挺直,唇线优美,下巴勾起弧度恰到好处,轮廓非常精致,简直就像是后世精心整容过或者PS过般——
张原含笑问:“们两个就这坐着静等良宵吗?”
王微“咯”地笑,矜持不:“介子相公想怎样啊。”声音娇媚。
取中百二十名朱卷已经连夜由书吏誊录两份,连同原朱卷共三份,有各房批语原朱卷由主考官留着,另两份交给提调官和监试官审核,榜卷在交到外帘之前,先要确定名次,钱谦益和王编二人午饭都来不及吃,直忙到未时末,才将百二十份朱卷排定名次。
两位主考官随便吃些食物,稍事休息,收掌试卷官来报,取中百二十份墨卷已经调取来,只等拆封写榜,随即是巡绰官来报,贡院头门已封,内外帘已撤去关防,监临官、监试官、提调官和十五位房官都已到至公堂,其余弥封官、受卷官、誊录官、对读官悉数到场,这是乡试最重要时刻,贡院禁绝出入,看守军士往来巡逻——
这时已经是申时末,天还亮着,宽敞至公堂上却先点上胳膊粗大红蜡烛,喜气洋洋样子,两张八仙桌并在起,内、外帘主要*员分坐两侧,后排则是十五房官位置,百二十份墨卷和百十份朱卷各按相同编号摆放在起,五经魁考卷放在正中,这叫铺堂卷,墨卷与朱卷编号经核对无误,开始拆号、唱名、写
张原起身道:“修微,领到你卧房看看,嗯,看看还少些什器物,有,绝不吝啬。”
王微忍着笑,心道:“这理由也太笨拙吧,卧房里会缺什,什也不缺。”
可是这借口虽然笨拙,这女郎还是含羞含笑起身,不说话,往茶室外走去,正看到蕙湘在天井边探下头,赶紧又跑掉——
王微脸霎时通红,张原走在她身后,张原平时眼力不佳,这时却又能看到王微白皙修长后脖子都泛起晕红,这种红,红这个部位,分外诱人啊。
“微姑,介子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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