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九巳时初，张原
行装已经搬到八士桥边船上去，船是商氏三明瓦白篷船，等于是商周德送给张原
，黄尊素、王炳麟将与张原同船，倪元璐、祁彪佳和周墨农搭张岱船。
张原拜别双亲，父亲张瑞阳道：“在外不要惹事，记得多写家书。”
张母吕氏看着泪光濛濛商澹然，对张原道：“澹然有为娘帮你照顾着，你只管放心去，在外照顾好自己就好。”又叮嘱穆真真，穆真真
个劲点头称是。
来福、武陵进来向老主人磕头辞行，张瑞阳嘱咐几句，无非朝夕勤谨，不得疏失——
武陵偷眼瞧少奶奶身边云锦，云锦也朝他看来，脸微微有点红，心想：“小武这年个子高许多，有点成年男子模样，小姐说要
嫁他呢，他随姑爷这去，不知何时能回来？”
张原侧身摸索着，右手从澹然小衣探进，轻抚澹然肌肤柔滑小腹，差不多是四个月身孕，平日看上去还是腰肢纤细样子，这时贴肉细细抚摸，能明显感觉到那孕育生命隆起，低声道：“是很想与你起入京，可母亲怎
也不会答应——”
“知道，只是说说而已。”
商澹然嘴唇小鸡啄米般在张原脖颈间亲着，明日午前张原就要离开山阴北上，怎不让她恋恋难舍、柔肠百结——
张原手从她腹部缓缓抚到饱满双乳上，两粒樱桃挺立着，轻笑道：“大许多，好似像多汁果实，分娩后奶水定好，孩儿有口福。”突然低头下去啜她胸——
商澹然吃吃地笑，抱着张原脑袋，感着那舌尖在她乳蒂上下地拨动，身子都酥，呼吸霎时急促起来，声音发腻：“张郎。”伸长手臂下去——
十月初八夜，南楼大卧室，小婢云锦把木窗关闭严实，将油灯拨暗，然后走到床前问：“小姐还有什吩咐？”
商澹然道：“没事，你去歇息吧。”
云锦答应声，带上门到外间去。
商澹然枕着张原臂膀，听远处钟楼传来紧十八慢十八钟声，晚钟声敲远，小楼上空片岑寂，唯闻北风低啸——
“这天气是日冷似日。”
说不完各种离情，张原带着穆真真、武陵、来福离解元第，张瑞阳和宗翼善跟着到八士桥相送。
八士桥头，为张原、张岱送行人挤满桥头两岸，纷纷说着祝福话语，壮行爆竹此伏彼起，
张原浮上来道：“这不大好吧。”
商澹然身子轻扭，吃吃地笑：“不管，谁让你撩拨，你自己也——”
张原也是坚勃得不行，附耳道：“那们浅尝辄止。”于是褪下小衣，来个隔山讨火，这动作起来就不能浅尝辄止，不过声响也不敢太大，怕云锦进来指责，良久才尽兴，夫妻二人又说半宿话，这才相偎相依着睡去。
此时山阴城，冷月西斜，满地霜华。
……
商澹然热热脸贴在张原肩颈处，丰盈双乳沉甸甸地挤着张原胸膛，说道：“张郎此去京城，路上怕是要遇雪呢。”
张原道：“都是乘船，遇雪也无妨。”
商澹然问：“大约几时能到京中？”
张原道：“水路四千里，腊月上旬总能赶到。”
“真想和张郎道入京啊，其实乘船也没有什颠簸是不是。”商澹然语带娇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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