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心里清楚,只要朱由校即位,这个美妇就会成为宫中最有权势女人,这个似乎难以改变,因为朱由校依赖她啊,张原要改变是魏忠贤与客氏狼狈为*,单是客氏人是无法兴风作浪,这该怎着手呢,魏忠贤、客氏还有未来皇帝朱由校,在他进京第天就齐遇上,虽只是匆匆面,但三人性情还是可以揣摩出些,魏忠贤圆滑、客氏轻佻、少年朱由校呢,虽然直在笑,但那瞬间呆滞眼神有着明显压抑……
“少爷,走吗,车夫等得不耐烦。”武陵过来催促道。
张原留下来福和船工夫妇守船,汪大锤、武陵和穆真真随他去东四牌楼寻找内兄商周祚居所,车夫驾车从护城河上石桥驶过,入朝阳门,朝阳门是北京内城九门之,先前张原他们船经过外城广渠门,外城城墙没有内城城墙高大,这朝阳门城墙高达八丈、底厚七丈,城楼更是巍峨壮阔,分布着敌台、女墙,看上去固若金汤,但座城若人心散,铜墙铁壁也没有用啊——
张原没有坐车,他要步行看看这北京城,北京城街道宽广,直来直去,两边建筑也讲究高大壮丽,但不如江南亭台楼阁那精致,街道上积雪清扫得干干净净,车马行人骆驿不绝,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这大明帝国首都暮色即将笼罩而下——
朝阳门距离东四牌楼东门不到两里路,两辆马车从那座四柱三间式木牌楼下经过,往大慈延福宫驶去,两边民居逼仄,几无空地,街巷也没有先前经过大街那干净,张原这时坐上车,又行驶半里多路,红墙黑瓦大慈延福宫就在道路南侧
说,改口问:“哥儿看这位张公子好不好,看很有礼貌。”
少年道:“没有红脸膛没有长胡子,不威风,是个白面书生。”
美妇笑道:“本来就是书生啊,听到没有,乡试解元呢,真是很有才学。”
骑马跟在马车边上魏朝心道:“钟本华结交这位张原看着是个人物,四元连捷,不简单呐,钟本华去年从杭州织造太监卸职回京,本可去钟鼓司任掌印太监,却主动要求来慈庆宫教哥儿认字,宫中人都笑他‘烧冷灶’,他倒安之若素,难道是想等哥儿日后即位执掌司礼监?”
想到这里,魏朝笑笑,心想小爷还在做战战兢兢太子,要轮到哥儿即位,那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哥儿与钟本华不亲近,哥儿与老魏最相投,还有——
魏朝眉头微皱,不再多想。
……
张原看着那群内侍簇拥着马车走远,路上行人看到这群内侍也没有惊讶表示,只是稍微让道而已,想必是这京城太监极多,经常能看到,所以不稀奇,谁又知道那马车里坐着是当今皇长孙呢。
张原心道:“那少年必是皇长孙朱由校无疑,朱由校生于万历三十三年,今年虚岁十岁,与这少年年龄正相符,少年是朱由校,那美艳妇人就定是其乳保客印月,只有客印月才有这样美貌。”
马车里那妇人美貌给张原印象深刻,张原有种奇怪感觉:这妇人不像是汉人女子,肤色白有点像穆真真,恍若北国冰雪,但史载客氏是河北保定府定兴县人,保定还在北京西南方,不与蒙古、女真接壤,这客氏怎看着会有异族风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