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要改走陆路,看来这山东灾情很严重啊——
“是啊。”卢受也颇烦恼,接口道:“山东巡抚、监察山东御史、户部、户科请求赈灾奏疏接二连三,昨日又有上百位举人联名上疏请求救济山东灾民并蠲免山东六郡赋税,还画《饥民图》上来,惨不忍睹,今日又有户科给事中杨涟语气强烈奏疏,杂家都不敢念给万岁爷爷听,怕万岁爷爷动气,这些年天灾多,这里也要赈灾,那里又要蠲免,万岁爷听到这些奏章就不痛快——”
钟太监道:“公公可以从临清钞关被洗劫讲开去,运河交通阻断,影响漕运,关系不小啊,这山东赈灾实在迫切,非比其他。”
卢受任司礼监掌印数年,只看皇帝脸色行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听钟太监这说,点头道:“说得也是,阻断漕运事情就大,等下见到万岁爷爷就提下吧。”这时才想起来问:“小钟,你这是要去哪里?”
钟太监道:“杭州故人送来些土仪,都是咸鱼、茶叶之类不值钱东西,里面有西湖藕粉,据说可治肺热咳嗽,就给卢公公送盒过来,公公可用热汤调成糊状食用。”
卢受说话喉咙里带痰,笑道:“多谢你有心,杂家这咳嗽从中元节起直到现在就没好过,虚火——”
边走边说话,到玄武门分道,卢受几人去乾清宫,钟太监和小高回慈庆宫,天气很冷,钟太监袖着手,仰头看看沉沉天色,心道:“张公子,杂家已经尽力,俯仰无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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