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上下打量着这位新科
朱常洛摆手让钟本华扶朱由校起来,证据放和缓些:“你且把本月来几位讲官教你大致说说。”
这问得太空泛,朱由校很不好答,憋好会才答道:“孩儿《千字文》已读完,孙先生《通鉴纲目》已教到周烈王和秦献公故事——”,看眼周延儒,又道:“这位周先生教《大学》已经教完第章,第章最后句是‘此谓知本,谓知之至也’。”
朱常洛点点头,不到个月时间,能教到这些,很不错,问:“张先生主要教你什?”
朱由校道:“张先生前日才教完《千字文》,说下次就要开讲《论语》。”
“你看看,这些是不是张先生平日教你话?”
长孙那些话笔录,说道:“臣愿与张修撰对质,并请皇长孙和伴读小高作证,这些话都是张原对皇长孙说,皇长孙津津乐道,显然已深受影响,若非如此,臣也不会这着急向太子殿下禀报,实是忧心皇长孙教育。”
朱常洛点点头,即命内侍去翰林院传张原速来文华殿,王安提醒道:“千岁爷,把哥儿另位讲官孙先生也并请来吧。”
朱常洛又命另名内侍去詹士府去请孙承宗来文华殿,再让王安去把朱由校带到前殿来。
王安来到主敬殿,见朱由校正由客印月拉着进来,钟本华跟在后面,王安把钟本华叫到边,简略说方才前殿之事,钟本华惊道:“张修撰给哥儿讲课时杂家大多时候都在边侍候,张修撰为让哥儿爱读书,有些道理就讲得比较婉转,却哪里有周讲官说得这般夸张!”
朱由校问:“王公公,说张先生什事?”
朱常洛把周延儒帖子递给儿子朱由校,又道:“读出来听听,看你识得几个字?”
朱由校捧着那张将近两千字帖子,打起精神个字个字地读,读刻时,竟然没读错几个字,这让朱常洛比较满意,看来张原《千字文》还是教得不错,问朱由校:“你既已读遍,那这些是张先生平日与你说话吗?”
朱由校紧张得额头冒汗,方才只顾着不要认错字,对每句意思却不是很明,只觉得依稀相识,张先生似曾说过,点头道:“是。”
周延儒心下暗喜,皇太子朱常洛脸色当然又沉下来,文华殿上气氛肃然。
孙承宗和张原相跟着进到文华殿,张原在翰林院边看邸报边就等着传唤呢,向皇太子朱常洛叩拜行礼,侍立边。
王安道:“哥儿随老奴去见千岁爷吧,千岁爷问你什话,你如实回答就是——钟公公,你和小高也起来。”
朱常洛怕他爹朱翊钧,朱由校也怕父亲朱常洛,听要去前殿见父亲,朱常洛就有点畏惧,客印月安慰道:“哥儿去吧,哥儿近来读书读得这好,小爷定要夸你。”
朱由校这才跟着王安来到前殿,向父亲朱常洛行礼,朱常洛劈面句话就是:“这些日子你都读些什书,明白哪些道理?”
朱由校见父亲口气严厉,顿时就懵,原本灵光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这似乎是种自保护本能,变傻就好似穿戴上盔甲般——
钟本华跪下道:“千岁爷,哥儿在上次梃击案中受惊吓,近来才好些,请千岁爷莫要过于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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