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潜小跑着过来叉手道:“张先生还在这里吗,客嬷嬷呢,客嬷嬷没来向张先生报讯吗?”
张原道:“客嬷嬷在偏殿整理食盒,三皇孙身子好些没有?”
高起潜神色黯,低声道:“三哥儿没,哥儿在大哭,所以让小赶紧寻客嬷嬷回去。”
客印月捧着食盒出来,她听到高起潜说话,吃惊道:“就没,方才不都能说话吗!”
高起潜道:“医官说是回光返照呢,哥儿哭得发晕,嬷嬷赶紧去吧。”从客印月手里接过漆盒,夹在腋下,手为客印月打伞。
客印月那两只眼梢斜挑大眼睛盯着张原,渐渐地,冷厉眼神融化作两汪春水,声音低婉娇腻:“张先生说小妇人有什请求张先生都肯尽力吗,嘻嘻。”挑逗很露骨。
甘露饼药效犹在,喜好与欲望往往是如影随形,迫切想占有总不会太讨厌,这是实情,客印月无疑也是个很有媚惑力熟妇,欲望犹炽张原还真没觉得客印月有多可恶,但还是直言拒绝道:“偷欢之事不要提,这是杀头罪,玩不起,客嬷嬷也玩不起。”
客印月唇角勾起笑意,说道:“哦,原来如此。”眼睛瞟着张原下体,状元郎旗杆依然高举,吃吃笑道:“张先生,若此事只是天知地知你知知,那何乐而不为呢,也免得你互相猜忌——明日还是在钟公公外宅等你,可好?”
张原这时候不好义正辞严说什“君子慎独”大道理,毕竟刚才还大摸特摸人家奶子,说道:“客嬷嬷这岂不是胁迫,而且张原也不是那随便人。”
还好客印月没有接句“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只是道:“那张先生方才为什那般挑逗小妇人,难道小妇人就是那随便人?”
十六岁高起潜个头比客印月矮截,矮个给高个打伞,很辛苦,客印月道:“有伞,小高你先跑回去,随后就到。”
高起潜答应声,挟着漆盒打着伞,往慈庆宫小跑着去。
客印月走到菱花槅扇门边,弯腰拾地上伞,紫色宫裙包裹着臀部有着丰隆诱人轮廓,扭
张原苦笑道:“怎兜圈话又绕回来,好,客嬷嬷,要出宫,请客嬷嬷照顾好皇长孙,皇长孙年幼,万万吃不得那种饼——”
客印月道:“饼是长春宫送给小爷,不关小妇人事,小妇人只是个乳娘,哪轮得到小妇人说话,这事还得张先生向王公公、钟公公说,张先生是大才,自能说得委婉不露痕迹。”
张原心想:“饼既是长春宫送给皇太子,你却拿来给吃,你想必是知道皇长孙不喜这种甘露饼,当是尝菜防毒太监是吧,嗯,这种助兴药太监恐怕尝不出来,这饼里春药到底是郑贵妃那边就下还是你下,还真猜不透,郑贵妃上回送来酥油泡螺就没有问题——”
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人从文华殿后门进来,踩在砖地上水渍,脚步很快,张原道:“有人来,客嬷嬷赶紧整理下裙裳吧。”说着,走出偏殿,只听客印月道:“护领都被扯坏,张先生你说怎办?”这对话很像是偷欢男女。
张原头也不回地道:“衣服没扯坏就好。”走到殿廊看,是皇长孙伴读高起潜,便招呼道:“小高公公,何事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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