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是哈哈大笑,于是就有六月初杀死五十余名所谓越界汉人惨剧,还说是遵照界碑盟誓处决越界者,并要求大明严惩清河游击冯有功——
以上这些前因后果都是张原通过历年邸报解到,在这份最新邸报上面辽东巡抚李维翰奏闻已把努尔哈赤派来两名使者纲古里和方吉纳扣押,要求努尔哈赤捉拿杀害汉民凶手扈尔汗,同时李维翰请求朝廷要有用兵准备,补足辽兵军饷,若努尔哈赤不交出凶手,大明必须动干戈,努尔哈赤嚣张气焰只有动兵才能打压——
张原在翰林院抄报耳房中看到李维翰这份奏疏,极是愤怒,清河那些汉民只不过越界去砍伐些树木,竟被努尔哈赤遣人杀害,奴酋残忍跋扈可见斑!
两名邸报抄手面面相觑,张修撰向说话和和气气,这时却对着份邸报发怒,实在少见,张原却是清楚这是努尔哈赤屠杀汉民开端,努尔哈赤对汉人是极端仇视,辽民苦难到来,可他现在又无力解救和阻止这切发生,大明政权机构庞大而腐朽,办事效率低,这不是他时能转变,他需要时间——
这日张原没在翰林院喝茶看书,危机将临啊,他去兵部衙门拜访祁承爜和自己会试房师张鹤鸣,这二人都是兵部郎中,张原向二人陈说辽东利害,必须要以重兵驻防开原,庆云堡、靖安堡、柴河堡带都要增兵,再联结北关叶赫部对抗奴酋,抚顺、清河带将是奴酋首先用兵之地,应调派精兵良将镇守,这都是他去年底写《论建州老奴将立国疏》里建议,当时祁承爜代他呈上去,其后努尔哈赤果然立国,这在当时兵部*员当中引起不小轰动,认为张原能料事于千里之外,但也仅此而已,万历皇帝未作批复,兵部众官商议之后,还是派游击周大歧和马时楠二人领千名枪炮手去帮助叶赫部守城,免得叶赫部被努尔哈赤吞并,但抚顺、清河带依旧没有重兵布防。
张鹤鸣领着张原去拜会兵部右侍郎魏养蒙,兵部也没有尚书,由右侍郎魏养蒙署兵部事,张原对魏侍郎说派往叶赫部仅千枪炮手是不够,至少三千,而且要配备最新式燧发枪以及虎蹲炮这些铁炮以助守城,抚顺必须尽快重兵固防,抚顺游击李永芳难当重任……
魏养蒙对张原慷慨议论无动于衷,只推说皇帝不肯妄动干戈,而且辽东军饷从今春以来十缺其三,兵部至今无处筹措,没银子什事都办不,又说张修撰可以自行上疏议论国事,看来魏养蒙对张原这个刚刚释褐少年翰林对兵部事指手画脚颇为不满。
张原无奈,又去拜会老师杨涟和詹士府孙承宗和师兄徐光启,杨涟是户科给事中,对兵部事不甚然,呈报兵部事当然以兵科给事中最妥,但东林中人没有任兵科给事中,而且其中名兵科给事中赵兴邦曾追随刘廷元弹劾张原冰河说,这人肯定是指望不上,张原忽然想起另名兵科给事中熊明遇是齐人,不知与亓诗教交情如何?
次日,张原又去拜访亓诗教,问知熊明遇与亓诗教关系甚密,当即由亓诗教引荐去拜访熊明遇,把自己写《辽东危急疏》请熊明遇指教,熊明遇表示会上疏助张原声势。
八月初六上午,张原、熊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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