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学生岂会陷老师于此等境地,皇帝定会尊重老师票拟,梃
张原唆使,方从哲很恼怒,对吴道南道:“张原个弱冠少年野心勃勃啊,为达到辩论目,竟鼓动这多*员上疏支持他,若甫兄昨日言学术辩论总比党争弹劾好,看张原是想借此辩论再掀党争,张原翰社隐然已是党。”
吴道南正色道:“中涵兄莫要轻易认定他人结党,翰社本是个切磋时文制艺心得文社,社中才俊云集,这次中进士者较多,对翰社规条亦有所解,其中有条就是不得以翰社名义聚集社员要挟官府为己谋私利,只此点就胜过其他文社多矣,大明生员、举人甚至*员若也能做到这点,那就是国家之福。”
方从哲淡淡道:“这世间口是心非之辈不少,听其言,更要观其行,张原如此大张旗鼓要求辩论,岂不是有逼迫内阁朝廷之用意?”
吴道南道:“方阁老言重,只就未感到张原有任何逼迫之意,张原只是想要求礼部同意其与南京沈侍郎等人辩论而已。”
两位辅臣话不投机,时僵持,但这多奏疏压在内阁直房显然不妥,内阁可没有皇帝那种留中不发权利,方从哲道:“那这几道奏疏就由会甫兄票拟吧,不联名署签,切由圣上定夺。”
首辅不署签那就表白首辅不同意其他辅臣票拟,其他辅臣若强行呈递上去也可以,但皇帝往往会顾全首辅面子,把奏疏驳回重新票拟,这样来首辅是有面子显权威,但那强行票拟上呈辅臣就没面子,所以般而言次辅以下都会尊重首辅意见,不会轻易与首辅对着干——
吴道南虽然气愤,但也没敢贸然票拟上呈,那些奏疏再次压在内阁,当日傍晚吴道南让张原去太仆寺街见他,说方从哲不同意举行辩论,问张原有何对策?
张原道:“老师尽管票拟后呈上去就是,没有首辅签署奏疏也照样能给皇帝批复,当年吏部尚书陆光祖与内阁申阁老争权,绕开内阁直接给皇帝上呈奏疏,不也没有受到皇帝责备吗,还为吏部争取到会推阁臣权力,老师是内阁次辅,当然有坚持己见权力。”
张原熟读三十年来邸报,对万历朝掌故如指掌,还有件事他没对吴道南说,他昨日入宫给皇长孙进讲时,让钟本华把王安请到边,他向王安说辩论之事,王安同意帮他促成,王安与司礼监掌印李恩关系不错,举行辩论这种事又不是谋私,王安愿意帮助张原这个翰林新贵,这事张原却不能对吴道南提起,自张居正与冯保联手架空少年万历皇帝之后,外臣结交内官,尤其是有权力内官就成种忌讳,容易招致非议和弹劾,但现在形势又容不得切循规蹈矩行事,该走后门还得走,这是没办法事,从方从哲态度来看,对张原成见已深,有方从哲在内阁,张原任何救国策略都难以施行,所以若能借此次辩论驳驳方从哲面子,提升吴道南在内阁地位,当然是石二鸟好事——
吴道南道:“老夫上回被李嵩、周师旦、姚宗文、刘文炳四人交相弹劾,已经待罪在家,是梃击案发生,才不得不入阁视事,这去留问题至今不尴不尬,若皇帝将奏疏驳回重拟,那老夫也无颜在内阁待下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