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道：“
和真真上楼看时那女婴还在睡，睫毛长，嘴巴小，甚是可爱，像其母董奶茶。”说着伸手摸
摸穆真真
肚子，道：“真真肚里孩儿不知是儿是女，真让羡慕。”
穆真真含笑道：“这有什
好羡慕，微姑也会大肚子，也许已经大上，嘻嘻。”
王微与穆真真说笑时，张原在想：“客印月若是蒙古人或者女真人，那混进宫中就实在让人忧虑，天启五年之后，奉圣夫人客氏与魏忠贤联手把持朝政，天启朝惨烈党争让大明元气大伤，但这并非客氏
手造成，其中关系极其复杂，而且客氏以个逃荒者身份，凭什就能认为自己定能进宫，凭什就看好朱由校定能当上皇帝，这里面巧合和机缘居多吧，天启朝对抗后金也是竭尽全力，所以说客印月不可能是努尔哈赤*细，这太匪夷所思，但客印月显然身份诡秘，到底真相如何呢？现在离万历皇帝驾崩大约还有三年多时间，必须在此之前查清客印
壮实老妈子见贵客问她话，有些紧张，两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擦拭着，答道：“回贵人话，老妇是定兴县侯家堡人氏，夫家姓高，已经去世，老妇有两个儿子，都在京中脚夫行谋生活……”
“好好，侯妈，你上楼去吧。”清墨山人见这老妈子啰哩啰唆，赶紧打断话，担心张原厌烦。
客印月就是保定府定兴县人，张原道：“且慢，侯妈可知道你们定兴县有妇人在皇宫中做奶娘吗？”
“有啊。”侯妈道：“侯二妻子客氏啊，十多年前就入宫，客氏是侯二老婆，那侯二与老妇算是同宗，都是个堡，个东头个西头，老妇回娘家看望老爹，有时也会看到侯二，那侯二死得早，三十来岁就死，爹八十岁身子骨还健康得很……”
张原心道：“还真有这巧，竟会在这里遇到客印月老乡，不，是客印月亡夫老乡。”问：“客氏不是定兴县人吧？”
侯妈正说她老爹八十岁还能下地耕种，时止不住话头，说通后才答道：“客氏姐弟是口外来，逃荒到侯家堡，客氏嫁给侯二，平日不怎与庄人来往，她那个弟弟是个猎户，箭法准，常能捕到野兔山鸡，平日都是闷头不吭声，据说客氏容貌甚美，老妇却是没见过——”
侯妈说口外就是喜峰口长城以北地区，喜峰口古称卢龙塞，是河北平原通向东北满蒙区要塞，张原眉头微皱，心想：“口外当然也有大量汉民居住，但从上回甘露饼风波对客氏身份提出质疑客氏反应来看，只怕客氏不是汉人，难道是蒙古人或者女真人？”问：“那侯二年纪轻轻，怎就去世？”
侯妈道：“是啊，平时也是挺壮实个汉子，娶客氏两年不到就死，们侯家堡人说客氏妖艳，侯二房事不知节制，就成短命鬼。”
侯妈对客氏解就只有这些，张原婉辞清墨山人留饭之请，和王微、穆真真出门上车，车厢里，王微悄声问：“相公，有什事吗？”心想：“那日在北安门外见到那个客嬷嬷果然高挑美艳，相公该不会与她有什纠葛吧，不会不会，相公虽然风流，但不至于不知深浅味好色。”
张原道：“没事，随口问问——对，那小女婴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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