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楼汉子上前叉手禀道:“小人孙二力,是蔚泰酒楼伙计——”朝门板尸首指,“这是小人同乡杜二毛,也是蔚泰酒楼伙计,方才杜二毛侍候这几全朝鲜客官饮酒,竟被活活打死,请大人为大明百姓做主。”
那姓金书状官
来福跑回来,向张原低声道:“少爷,那人就是这蔚泰酒楼掌柜,你看,让人抬死尸过来。”
张原点点头,看着门板上死尸,瞧装束就是这酒楼小伙计,直挺挺,看来是真死——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张原,虽然张原貂帽寒裘,但新科状元郎还是很多人记忆犹新,便有人叫道:“这是张状元,大明朝最年少状元公,哪是什蛮夷,胡说八道会折寿。”
那个红袍朝鲜人抬眼望着张原,对身边文官耳语几句,那文官便过来向张原施礼道:“在下朝鲜陪臣书状官金中清,敢问阁下是张状元张翰林吗?”书状官就是记录出使经过*员,必须精通汉文汉语,在使团中地位仅次于正副使节。
张原拱手道:“在下张原,金使臣这是出什事?”
人空手将棍棒夺下,“咔嚓”拗断,丢在地上,怒目瞪视酒楼几个汉子。
那被夺棍汉子就大叫起来:“朝鲜蛮子凶悍,打死人还这般嚣张,欺大明百姓懦弱吗,大伙拿石块砸他们——”鼓动围观民众动手。
冷眼旁观张原直觉这是场阴谋,该是他挺身而出时候,喝道:“谁都不许动手!”让汪大锤推开众人,走到那几个酒楼汉子跟前,问:“怎回事,出什命案?”
个汉子见张原年轻,身后还跟着两个青丝帕缠头蛮夷,料想张原也是外番使臣,会同馆常年都有番邦外臣住着,冷笑道:“你是哪个番邦部落,与朝鲜蛮子同仇敌忾吗,让开,不然连你们起打!”
汪大锤脾气火,bao,跳起身劈脸就给这汉子记耳光,骂道:“找死啊,敢对家少爷无礼!”
朝鲜书状官金中清脸有喜色,正要说话,锦衣卫位当值总旗领着七、八个校尉赶到,高声喝道:“闲杂人等散开,闲杂人等速速散开。”
木铎声响,南城兵马司名旗校领着队巡城军士也赶过来,见锦衣卫人已经先到,兵马司人就唯锦衣卫马首是瞻,锦衣卫职权哪里是兵马司能比。
围观民众并不离开,只散开个大圈,继续看热闹——
那锦衣卫总旗手握绣春刀刀柄,目光锐利,扫视当场,看看门板上死尸,并没有什惊讶表示,说道:“请牵连此命案人自报姓名、籍贯、有无官职?”
这内城*员遍地,审理命案之先要把原告被告身份搞清楚,免得不慎得罪高官贵戚——
那汉子被汪大锤这巴掌就扇倒在地,捂着脸叫痛,边上汉子就大叫:“蛮夷打人,蛮夷打人,大明朝都没血性男儿吗,任凭番邦蛮子当街欺侮们大明人?”
马祥麒也想打人,被舅舅秦民屏拉住,示意保护好张原。
张原道:“赶紧报知南城兵马司,有命案也该交由官府处置。”
就听有人叫道:“让开,让开,尸首抬过来。”
人群两边分,块门板抬着个死尸过来,张原皱着眉头,心想:“还真出人命啊,这到底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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