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只负责城中坊厢治安,没有配备马匹,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女真*细逃掉。
张原摇头暗叫可惜,转身看着客印月,问道:“客嬷嬷,你有何话要说?”
后园土墙斑驳,客印月就立在土墙边,把手里捏着帷帽又戴上,说话时面纱飘飘拂拂:“不认得这两个人,爱护哥儿如同亲子。”
张原道:“知道客嬷嬷爱护皇长孙,方才客嬷嬷让内侍护着皇长孙先走,你自己却走到边,应该是怕那红脸汉子伤到皇长孙,但客嬷嬷为什认为自己能引开那红脸汉子?”
客印月朝东北方看看,汪大锤和六名巡捕正往回走,待这些人到近前,张原想必就会下令把她擒下吧,客印月说道:“张先生,你现在若抓,无凭无据,只会让哥儿恨你。”
朝后园小门疾奔而去,跑得极快,转眼出小门。
张原奔到小门边,正待跨出,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张先生——”,回头看,却是客印月,客印月没有出后园小门,而是藏身松树林。
客印月立在株老松后,向张原招手,问:“哥儿出去吗?”
蓦闻汪大锤声大吼,又有棍子急速劈下啸响,红脸汉子在院墙外,汪大锤已经交上手。
脚步声杂沓,六、七个军士手持腰刀和包铁水火棍奔到园中,呼喝道:“贼人在哪里?贼人在哪里?”
张原道:“不能让个女真妇人留在皇长孙身边,至于证据,先把你抓起来,再让锦衣卫去定兴侯家堡细查你来历,证据自然就有,你还有弟弟和儿子。”
客印月没说话,襦袄下胸脯急剧起伏,眼看汪大锤等人走得甚快,越走越近,离这边只有半里路,这时小门中又跑出几个道士,迭声问:“出甚事?出甚事?”
张原没回答,只朝走近几个巡捕指指,眼睛注视着客印月——
客印月开口:“张先生,请到这边与你说话。”说着,转身走几步,离那些道
张原应道:“这边,速来。”应这话时目视客印月,客印月已经摘去帷帽和面纱,那双大大丹凤眼看着张原,并无惊惶之色。
几个持刀执棒巡捕大步奔到,张原与巡捕们起冲出小门,却见汪大锤大叫着在追赶那红脸汉子,红脸汉子手里有柄短刀,张原叫道:“抓住那红脸女真汉子,升官发财,就在此刻。”
六个巡捕军士呼喝着追上去,张原驻足观望,这时客印月从小门走出来,还没开口说话,听得马蹄声急促,两匹马从东岳庙西头绕过来,匹有人,匹没人,风驰电掣从张原、客印月身前不远处掠过——
张原大叫:“拦住这两匹马,拦住这两匹马。”
四个巡捕继续追那红脸汉子,另两个持水火棒巡捕转身虚张声势要拦马,两匹马丝毫不停,直冲过去,两个持棒巡捕怕被践踏,不敢阻挡,急忙往边上让,其中个就地滚,手中包铁水火棍朝匹马马腿猛扫,那马跃起躲避,左后蹄被扫中,长嘶声,这马缰绳抓在骑着另匹马乘客手中,前马不停步,这后马就三蹄着地继续前奔,当然就跑不快,这乘客随即放开后马缰绳,单骑直冲上去,很快追上那红脸汉子,伸手将红脸汉子拉上马背,二人骑,很快甩开汪大锤和众巡捕,消失在前方树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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