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岩惭愧道:“根本不是对手,在王师傅面前,有劲无处使,若论步战,怕是无人能敌得过他。”
穆敬岩对王宗岳甚是佩服,厅上张原却已当面请教起来,关王爷前耍大刀,张原在太极宗师王宗岳面前把简易太极拳练遍,王宗岳问张原几句呼吸吐纳方面问题,得知张原根本不讲究吐纳,王宗岳不禁脸露笑意,说道:“状元公读书之暇,用以舒展筋骨是不错。”
王宗岳没问张原这是从哪里学来,王宗岳根本不认为张原练是太极拳,王宗岳太极拳是能防身打人,而张原显然不能,对于张原提出向他学习太极拳,王宗岳很惊讶,名传四海张状元竟要习武,这实在是惊世骇俗。
张原道:“每日早起都要练几遍拳术,为是强身健体,先贤王阳明、唐荆川文武双全,让仰慕,今日幸遇王师傅,不请教等于入宝山而空手回。”
张原习武,倒不是想成为大高手,因为这已不可能,体质、年龄摆在这里,这毕竟不是金庸武侠世界还能易筋洗髓玄功灌顶,更何况他也没精力整日打熬身体,个人武艺再高对国家也无大益处,只是遇到太极宗师不学学实在可惜,学得三招两式让自己在遇到袭击时不至于毫无抵抗能力,总不能全靠别人护卫啊,艺多不压身嘛——
原意诚,忙道:“不用不用,卑职自会前来。”与洪纪、洪信三人恭恭敬敬辞去。
张原心下甚慰,有穆敬岩、王宗岳、两个少林武僧和马阔齐、舍巴两个土兵,他出使朝鲜护卫亲信就有,辽东现在局势波谲云诡、朝鲜王位之争并未平息,他朝鲜之行绝不会风平浪静,身边没有得力人手就只怕寸步难行——
穆真真提盏灯笼从垂花仪门出来,与爹爹穆敬岩在门廊上说话,父女二人又有快年没见面,穆真真说话时不时捧捧肚子,生怕掉下来似,穆敬岩问:“几个月真真?”
穆真真看眼厅中与王宗岳说话张原,在爹爹面前她是既害羞又欢喜,应道:“有九个月吧。”
穆敬岩终于适应过来,喜道:“那下月就要生,爹爹能看到真真孩儿,着实快活。”
王宗岳见张原器重他,自是心喜,说道:“张大人愿意学这粗蛮小技,在下岂敢藏私。”心里也知道张原是出于好奇,这种少年公卿哪里吃得习武辛苦——
次日早,张原来到外院客房向王宗岳学习太极拳,王宗岳先向张原讲解他太极拳论:“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
穆真真问:“爹爹,杜将军早早派你来京是准备让你跟随少爷去朝鲜吗?”
穆敬岩道:“是,介子少爷大约几时启程?”
穆真真道:“少爷说奏疏还没批复,到底去不去得成还不定,爹爹来就好,正担心少爷真要远行时没有得力护卫呢。”以前都是穆真真做张原贴身侍卫,现在她有孕在身、分娩在即,不能随行,很是牵挂,如今她爹爹穆敬岩赶到,她爹爹武艺高强,陪着张原去,穆真真放心。
却听穆敬岩道:“那位王师傅武艺远在你爹爹之上,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呐。”
穆真真看看与少爷说话那个半老汉子,轻声问:“爹爹和他较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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