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柳东溟又让金中清向张原询问如何处置舞女具喜善?张原道:“金处士女弟子还在救治,等伤势基本痊愈、问完话之后再交由柳大将处置。”
张原既这说,柳东溟自不好再说什,只安排人手盯着金处士女弟子和那舞女具喜善。
宴席散后,生阳馆执役领着张原等人去歇息,个执役突然在张原身边说句:“大人,明日将至黄海道,请定小心些。”
张原回头看时,那执役已经退到边,灯烛昏暗,也看不清面目,馆中耳目众多,也不好再问,忽然想起少女小贞和具喜善,她们或许会有更真切消息,便踅到两个朝鲜少女房间,那房间就在他住处隔壁——
阮大铖冷眼看到张原进那两个朝鲜少女房间,不禁嘴角噙笑,心想:“张介子表面装着柳下惠般,上回禹参判送来女乐侍寝都拒绝,这几日却与个哑女、个舞女如胶似漆,状元公之风流趣味人所及啊。”摇摇头,自进房歇息。
闪,望着张原,笔下写道:“可以跟着天使上路吗?”
张原沉吟片刻,若把她二人留在平壤府,那具喜善定会被参尹朴奕鸿抓去严刑拷问,少女小贞只怕也要受牵累,他既已决定帮助仁穆大妃和绫阳君这方,那就不能让具喜善落到柳东溟他们手里,当下问道:“具姑娘经得起马车颠簸吗?”
少女小贞写道:“上国金疮药极好,具喜善可以乘车。”
张原道:“那就好,你们准备下,明日随道启程。”说罢,向那少女点下头,站起身来往外走,少女小贞也赶紧起身碎步跟着,张原回身问:“还有何事?”
少女摇头,返身举着油灯要为张原照路。
油灯下,少女小贞在编织个绒线缠背牌,具喜善靠坐在床边,见到张原进来,二女赶紧起身行礼。
张原问:“具姑娘身子好些?”
具喜善立在床边,躬身答道:“多谢大人关心,奴婢身子好多。”
少女小贞微微而笑,向张原躬躬身,坐着继续低头编织手中缠背牌,这少女虽然口不能言,但举止气度有种寻常女子难有优雅雍容,张原瞄两眼她手中正在编织缠背牌,这是端午节用来系在小孩子
张原微笑道:“不用照明,几步路而已,你回去歇着吧。”走到房屋拐角处回头看,那少女两手捧着灯立在门前,灯光映着明净脸,眸光盈盈——
……
五月初四上午巳时初,在大同馆待五天大明使团终于离开平壤,动身前往王京汉城,柳东溟、柳西崖、禹烟、许筠、金中清诸人陪同随行,柳东溟已得到馆中密报,金处士女弟子和那个自刺舞女也跟着大明使团上路,二女坐在张原大马车里——
舞女具喜善伤势渐愈出乎柳东溟意料,他原以为具喜善活不过三日,不料却被金处士哑女弟子救活,张原现在又带她们上路,意欲何为?
这日行六十里路,抵达生阳馆,中和郡参事和咸从县县令设宴款待大明使团行,中和郡参事向柳东溟禀报说大王遣绫阳君殿下来迎上国天使,已行至兴义馆,柳东溟即向张原、阮大铖二人道明此事,张原道:“贵邦大王盛情,待到王京,当面致谢。”心道:“金处士果然消息灵通,来真是绫阳君李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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