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献计道:“们可要求李永芳再开马市,同意参茸、貂皮、东珠、骏马贱卖,吸引辽东商户前来抚顺,马市开,抚顺边备必疏,而们之前可命五十勇士扮作马商,驱马五路入城为市,待大军攻城时可里应外合,内外夹攻,抚顺可得。”
诸贝勒大臣皆赞妙计,努尔哈赤即命阿巴泰赶去抚顺城与王命印、李永芳会谈开马市之事,
小冰河气候对建州女真恶劣影响比明朝还严重,自万历十三年开始努尔哈赤统女真诸部进程,主要动力其实就是为抢劫其他部族粮食牲畜而避免自己部族臣民饿死,什雄才大略、高瞻远瞩都是清王朝入主中原后粉饰之词,那时努尔哈赤与流贼首领高迎祥、李自成样,都是带着群饥民四处觅食、劫掠,建州女真通过抢劫其他部族、杀死其他部族人口来减缓粮食压力从而渡过饥荒——
天命二年春至今,建州大旱,草木皆枯,牛羊牲畜死者无数,努尔哈赤心中焦虑,若没有足够多粮食储备应付即将到来寒冬,他臣民就将大量饿毙或流离,他别无治国富民之策,只会武力抢劫,然而现在女真诸部除叶赫部之外都已经灭亡,扮小股马贼蹿入大明地界劫掠也是杯水车薪,无法应对大范围天灾,所以必须发动大规模战争来转嫁生存危机,进攻大明势在必行!
皇太极宣扬番八旗军威武无敌和辽东明军怯弱无能之后,努尔哈赤开始进行实战分析,他说与明军交战不要强求攻城夺地,攻得下就攻,攻不下就要设法把敌军引到城外进行野战,敌众寡如何打法、众敌寡又如何打法?旦出兵,每个牛录五十个披甲军,只留十人守城,其余四十人出战,各军士不得擅离各自牛录旗矗……
努尔哈赤征战多年,经验丰富,洋洋洒洒说大通,然后让诸贝勒大臣各抒己见,大贝勒代善主张进攻朝鲜,因为纳兰巴克什五月赴朝鲜有个使命就是向朝鲜借粮救灾,如今光海君被废,朝鲜已彻底倒向明朝而与建州为敌,既然借粮已无可能,那就去抢,征服朝鲜——
皇太极不赞成进攻朝鲜,因为八旗军主力旦无法从朝鲜迅速脱身,必致腹背受敌,朝鲜蕞尔小邦,粮储有限,不值得大动干戈,进攻朝鲜等于是同大明宣战,何不干脆袭取辽东,只要辽东明军败,朝鲜可不战而平。
努尔哈赤首肯八子皇太极建议,后示意第七子阿巴泰出列,说道:“阿巴泰,你上月去抚顺,你且说说抚顺城虚实。”
阿巴泰脸有愤恨之色,说道:“大金百姓遭受天灾,粮食不继,上月去抚顺与抚顺守备王命印和游击李永芳商谈开马市贸易事宜,李永芳贪婪*诈,趁建州天灾,打压参茸貂皮售价,同样数量貂皮人参换取不到往年半粮食,乘人之危,实为可恨。”
努尔哈赤沉声道:“先且答应他条件,他吞进去多少,让他十倍还回来。”
阿巴泰道:“抚顺李永芳所部不过千五百人,七月间增派五百军士,总共二千人,都热衷贸易,军纪涣散,岂是八旗军敌手。”
努尔哈赤道:“抚顺城商家富户颇多,甚有蓄积,若攻下抚顺,大金子民就不愁过冬,你们可有什攻城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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