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微弱光线点点向前推进着,在显眼地方没有任何报刊踪迹,书架上讲台里也没有,桌肚里有吃剩糖纸,还有碎纸条。
最终萧栗在最靠近内部角落里垃圾桶发现叠报纸,那是叠当地晚报,时间在年前,纸张泛黄,历经岁月痕迹,上面折痕显然被人翻阅许多次。
这报纸上头版头条是《当地酷暑已逾三月,气象预报称还有数月才会降温
这是……不想玩意思?但是对方也不让他走。
萧栗对小孩子解不深,他就算有个弟弟萧鸣也从来没理过对方,更别提带孩子,他想下,有些迟疑地往那牵住他衣角方向伸出手,有些笨拙地将那坨空气往上举下。
——他之前看小时候邻居家带孩子,这样举高高好像小孩儿会很高兴。
对方大抵是被他这举动给惊下往后避开,萧栗没能碰触到任何东西,那股阻碍他前进力道也就此消失,泰迪熊接近脱落那只眼睛在空中晃悠圈,摇摇欲坠。
萧栗见状打开房门,朝着记忆中阅览室方向行走。
敲击声距离萧栗越来越近,那个无形“人”就在他耳边敲着墙壁,每下都像打在他心脏之上。
萧栗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在这声音明显分出不同间隔和音调之后,他心里浮出个猜测——摩斯电码?
这房间里小鬼好像还挺喜欢这类藏在下面线索,而不是明明白白说出来,就连上次催促他走都非要写首不怎样藏头诗——如果能有机会,萧栗想送对方本书,叫《如何写好首诗(小学版)》。
在最后个短音节结束后,对方停止敲打,接近破碎泰迪熊把原来白纸慢吞吞地收回去,揉成纸团,将其丢到角落里。
萧栗回忆起敲击声停顿次数,次长音,短点——N、E、W、S、P、A、P、E、R……报纸!
在他行走间,不知为何安静很久小黄本骤然苏醒过来,在口袋里散发着光和热,萧栗没去管,准备先找到阅览室再看。
这栋楼走廊伸手不见五指,与昨夜模样,然而不致是远方传来有人哭叫声和撞击声,那声音似乎隔遥远距离,只有隐约动静。
萧栗来到阅览室所在台阶,轻轻推开那扇门,用手电筒光线照进门内世界。
那是片浓厚血垢,踩上去犹如踩在血海中般,在房间里垂落着数条蛛丝般丝带,笼罩整个阅览室,除却房间里最前方讲台和书架之外,里面遍布许多桌椅。
萧栗走步伐很小,这里太滑,要是摔倒他可没衣服再换。
在白天萧栗逛过整栋楼,这里没有图书馆,却有间阅览室,那时候里面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多余书本。
如果说跟报纸有关,那最大可能也就在这个地方。
他拿起手电筒,直接就去开门,就在萧栗转身时候,有股微弱阻力作用在他衣角上,就像是那个看不见“人”揪住他衣角——身高刚到门把手黑头发小孩子停下动作:“你还想玩?”
在那面巨大镜子里,那只泰迪熊不知何时起无声无息地翻个面,用那只摇摇欲坠纽扣眼睛盯着萧栗。
无形“人”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玩具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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