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彻底沉默下来，他再也不复之前
嚣张，很久之后才开口问道：“蜜蜂，如果外面不是海，那外面是哪里？”
萧栗：“……蜜蜂？”
“你比虫子有思想
点，自然就是蜜蜂，”脸解释道，“告诉
外面是哪里？”
萧栗多看
那张脸眼：“肠胃。”
“这里是……恶魔肠胃。”
“等等，怎
听不懂你在说什？”叶则青云里雾里地插嘴。
萧栗说：“给予祈求永生生命他想要，但又不真正给予他现实，将他放在镜花水月里，看他每天自以为高高在上折腾人，这种手段确很恶魔。”
脸怔忪在当场，他脑子不蠢，只是沉浸在永生癫狂中，现在从萧栗话里品过味来：“牌灵？”
这位男子原先举手投足都带有西方管家那种成熟稳重气质，但现在自从萧栗说那句话以后，他唇畔就带种懒洋洋笑意——这位化身牌灵恶魔说：“啊，被发现，怎发现？”
萧栗：“那杯茶。”
栗道，他转向方向盘，“也许你可以问问你牌灵。”
属于斯特船长脸扭曲起来，他从嘴巴里缓缓吐出个简略咒语，好似拉丁语，他说含含糊糊，没人能听清。
“砰——”
房门被那只长满触手血肉怪物撞开来，它全身触须飞扬，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人。
但走廊上血肉沼泽却没有随着房门开启而流进来，股无形力量抵挡住它。
海不是海，是胃液。
“那颗红烧胖大海——不是，说错，是红色怪物，它也不是寻常恶灵，它是祭品，是外界人献祭给恶魔
他接着道：“从游轮变成幽灵船开始，就在墙壁试探，发现越往里面走腐蚀程度越厉害，但外表却完全看不出来。而你为营造‘永恒’，还亲手泡杯热茶，以此营造‘这艘船上时间是凝固’这种感觉。”
男子摸着下巴：“还以为那杯茶是画龙点睛之笔呢，人死之前泡茶，结果下波人上来还冒着热气，多好题材。”
“还有白骨位置移动，上面与墙壁同样被腐蚀痕迹，”萧栗用手指磨挲着白骨损坏处，“起初以为这艘船是活，但看到那张脸之后，才明白过来，永恒是假，这里都假。”
恶魔道：“哦？”
“斯特船长向你祈求永生，你也许是无聊，也许只是单纯变态，将他变成现在这样子，但你觉得还不够有趣，你将他船改造成现在这样子，躲在暗处，也许每天还在想他到底什时候能发现。”
那名在东方美人鱼号游轮舞厅里给所有人抽扑克牌男子骤然出现在船长室，他像个真正绅士，朝着方向盘微微欠身鞠躬：“斯特大人。”
方向盘上脸用下巴指指萧栗：“看到吗？他对如此恭敬，这才是真相。”
男子转过身面朝着萧栗，微微笑：“莫里亚蒂，你给印象很深。抽中小鬼牌人，说过，像珍爱你生命样珍爱他，你不会后悔。”
对于他开场白，萧栗同样回以示好：“这位不知道名字恶魔，你手段同样给留下深刻印象，房祁比起你差远——题外话，那杯茶不太好喝，建议以后换泡奶茶，不需要技术。”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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