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栗收回手，之前因为他敲击画框
这个动作，原先挽起袖口从手臂上滑
下来，遮住他大半个手。
萧栗低下头，正
他用手捂着眼睛，却为防止走路跌倒，而小小地张开指缝，眯着眼睛看前方。
萧栗言简意赅地回答：“大概。”
“你怎
知道？”
“猜，这里只有这些画，攻击手段应该和这些画里鬼脸有关。”萧栗顿顿，说到这里他突然站住脚步，“不过有个办法可以佐证
下……”
“啊？”傅广博跟不太上他节奏，张大嘴发出个音节。
这是哪里？画技研讨会现场？
如果不是周围还有同样神色队友,他甚至会以为自己是掉入个什幻觉之类东西。
在他视线里,没有得到回复后,萧栗直起身子，转身继续走廊更深处走。
傅广博愣下，立刻跟上去。
走廊很长，拐角处特别多，悬挂着画高低不，大小也并不致。手电筒光线照耀上去，再加上每个人注视画面角度不同，就好像是墙壁上时不时会出现许多只鬼怪。
萧栗问话很有礼貌。
不仅用敬辞,还略微弯下腰来。
画中鬼脸与他对视片刻，发现对方竟然是在真心实意地询问这个问题,时之间也愣住，不知道该说些什。
——它也不懂画画啊，它只是只被关在画里鬼。
萧栗也是真想得到这个答案，他对画画这玩意还是挺有兴趣,如果这“画家”技巧能让他画技更上层楼，那在这里请教下也是应当。
“回去找找看高尧消失地方，看看他会不会出现在画里，”萧栗懒洋洋地伸出根手指，敲敲面前挂在墙上幅画，“以这些鬼脸方式。”
那幅画是幅油画，站在平常高度看上面图案是个人背影，但如果通过特殊视角惊鸿瞥看去，背影上满是密密麻麻人头。
如果说这些人头都是个个人……
甚至可能是批又批来到这里“保安”，是他们是先辈。
傅广博下意识闭上眼睛，害怕自己也会成为其中员。
萧栗轻声说：“不要看。”
郑亿闻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先闭上眼睛，随后才开口问道：“为什？”
话音未落，他就因为短暂黑暗而踉跄小步，只得又睁开眼睛认路，最终折合成半眯缝模样。
萧栗：“高尧可能就是这死。”
傅广博插话：“因为见到画里鬼……？”
因此他耐心地等会,可那张鬼脸仍旧没有动静。
站在他旁边郑亿用同样姿势看会,他发现画中鬼脸并非没有反应，只是脸皮在微微抽搐,仔细看去,神色竟然有点懵懂，就像个准备交作业却被老师不走寻常路地提个奇特问题学生。
萧栗见状,于是便自言自语地道：“没法回答？也是，你是作品,并不是画家，那你知道画你人或者鬼是谁？这种立体画是怎画出来？还有这种技巧……”
画中鬼脸仍旧没有回答。
旁傅广博也已经麻木，他左看看，又看看,又次确认这场景奇妙之处：在深夜闹鬼走廊上,这位传说中大佬正略微俯着身子在跟画里鬼交流学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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