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栗不再追究这点,他换个方向:“你画在镜面上符号是什?”
“在涂鸦角看
KTV鬼立刻怂,它收起眼睛,老老实实地开口,从话筒头部传出来声音是属于男人烟嗓:“忘。”
失去旋律掩盖,这声音听令人不禁怀疑它下秒就会剧烈咳嗽。
萧栗:“你还记得什?”
傅子歌老老实实:“很痒,很疼,很舒服,没有感觉,然后就是……意识混沌期,想要杀人。”
“但是你没有杀掉那几个客人。”萧栗回想起潘吉明话,那些发现KTV鬼怪客人没有死,否则他那KTV怕是不止暂时停业。
傅子歌已经这样卡在沙发里很久,它完全可以控制话筒找到个舒适地区,但这样只露出麦克风姿势让它感觉安全。
这只来自现实里鬼怪忌惮地看着挂在墙上古画,再望望挂在花瓶里人偶摆件,在檀立看过来之前及时转移眼珠,装成若无其事样子。
萧栗从卧室里走出来,时之间还没能找到傅子歌,找片刻,他把靠垫拿起来,挖出卡在里面话筒。
“傅子歌,”萧栗开口之前想下,还是这样称呼对方,他按下太阳穴,“你记得你自己是怎变成这样吗?”
被放在茶几上话筒收起眼睛,可能是出于对自己职业热爱,它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死性不改——
这种因为个人失眠感觉对于萧栗来说其实很微妙。
他是那种领地意识强烈人,喜欢守着自己方寸之地,不让外人进来,自己也不出去,但现在却有种被沈蜃之逐步入侵错觉。
萧栗合上眼睛,眼前浮现画面是当初从死神实验室归来时,沈蜃之站在他家门口等他身影。
这幅画面和方才在楼下遇到他时样子融合在起,让萧栗没办法安安稳稳地入睡。
被人珍视感觉确很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但他始终无法轻易地答应段感情。
虽然那时候傅子歌眼睛充满恶意,但它并未真动手。
傅子歌:“开始很想,但怕惹来那种专业捉鬼天师,到后来更想看他们哭,让他们恐惧,看他们吓得腿软失禁样子。”
“所以在你死后和变成鬼之间,你是没有意识?”
“不记得。”
接下来不管萧栗怎问,它都很茫然地重复这句话。
萧栗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面前电视剧忽地被打开,打开后里面播放不是电视剧,而是支MV:
《忘》,歌手:杨丞琳。
萧栗:“………”
在歌手开嗓之前,小黑猫已经跳过来,爪子拍在遥控器上,把电视给关,示威性地吼道:“喵嗷。”
安分地搭在桌上小黄本实时翻译:【新来,不要在家里放奇怪东西!】
每段关系都会有结束那天,为避免结束,因此萧栗也不喜欢任何开始。
除非……有什能够直持续下去。
萧栗又尝试五分钟,最后放弃这个想法,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找点事做。
客厅里,根漆黑话筒正好卡在沙发柔软垫子里,时不时从筒身中冒出只血红眼睛,转动着观察四周。
话筒下面电线被萧栗借潘吉明指甲刀给拦腰剪断,只留下根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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