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个长头发女人怯生生地躲在门后,稻草般头发遮住大部分脸,只剩下双黯淡无神眼睛:“怎、怎?”
门缝开不大,又被女人遮住,众人看不清房里具体情况。
“没什大事,就这里隔音太差,刚刚听到你家在剁东西?”萧栗直接开口问道。
女人回头看
那他们这些“邻居”又是扮演个什角色,每天每夜地听着隔壁传来这样声音……
萧栗静静听两分钟,忽地又转头看向门口,他打开门,门口站着是王淮等人。
碍于隔音实在太差,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出声,王淮顺着萧栗眼神看过去,拿起手机打字,递到对方面前:【隔音太差,们几个都住在楼上,听清二楚。】
萧栗看着王淮手机上那段话,没回应,顿三秒,他直接走向隔壁房门,敲响它:“有人在吗?”
他动作太突然,尤其在这安静,放大切夜晚里,宫明明和他搭档不多,被吓跳。
那声音犹在耳畔,就好像阻碍他们那道墙并不是水泥铸成,而只是张薄纸,起不到任何隔音效果。
萧栗甚至能够脑补出隔壁个人,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正拖着样东西前进,位置靠近房门,而后来……
后来拖拉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剁东西声音。
沉闷,下又下。
偶尔剁东西利器会被卡住,但下秒,传来声音会更大,好像剁东西人加重力道。
屋子里老旧电视在播放着过气偶像剧,男主角抱着女主角不肯放,深情地诉说着自己思念之情。
萧栗盘腿坐在沙发上,沈蜃之从后面搂着他。
人偶挂在房间那盆枯萎吊兰上,遥控器在檀立手里,她时不时地转换频道,但换来换去也都是五年前综艺节目和电视,没有最新大热爆款剧。
窗外倒是会有天色明暗变化,但却推不开窗,整幢楼被固定在个时间点里。
尘埃在光线下飞舞,仿佛群不知生死飞蛾。
在敲门声响起同时,隔壁房间里剁东西声就停止。
它带来种无形威慑感,让人不自禁地在脑海里联想起里面画面:
个人握着菜刀,听见敲门声后将菜刀举在半空中,慢慢地转过头……
“有人吗?”萧栗见门里没人答复,又敲遍。
这次里面终于有动静。
隔壁人剁很久。
如果是块肉,那应该已经被剁成肉糜。
按道理来说,这剁东西声音那大,隔壁婴儿应该会被吵醒,但此时万籁俱寂,只有这种剁东西声音,没有婴儿哭嚎。
是死,还是昏过去?
如果这里是无名女尸记忆,那被杀人是她,而剁东西人是她老公?
萧栗其实有点困,上下眼皮碰撞速度明显加快,沈蜃之低下头拨开他头发,在他眼皮上亲亲:“去睡会?”
萧栗摇头,他抓住头脑里最后丝清明撑着手臂改变坐姿,离开身后青年怀抱,逐渐清醒过来。
隔壁邻居已经安静很久,但萧栗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这是种常年在副本时间里锻炼出来直觉。
大约在时钟指针指到十二点时候,异变突生。
从隔壁传来阵重物拖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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