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非对列五说不可,免得用着这种人出去害人。”此虽寻常小事,在厚黑学上却含有甚深哲理。批评绪初“厚有余而黑不足,叫他忍气是做得来”。叫他做狠心事做不来,何以此事忍不得气?其对待某君,未免太狠,竟自侵入黑字范围,这是什道理呢?反复研究,就发见条重要公例。公例是什呢?厚黑二者,是物体之两方面,凡黑到极点者,未有不能厚,厚到极点者,未有不能黑。举例言之:曹操之心至黑,而陈琳作檄,居然容他得过,则未尝不能厚;刘备之面至厚,刘璋推诚相待,忽然举兵灭之,则未尝不能黑。们同辈中讲到厚字,既公推绪初为第,所以他逃不出这个公例。
古人云:“夫道而已矣。”厚黑二者,根本上是互相贯通,厚字翻过来,即是黑,黑字翻过来,即是厚。从前有个权臣,得罪出亡。从者说道:“某人是公之故人,他平日对你十分要好,何不去投他?”答道:“此人对果然很好。好音,他就遗以鸣琴,好佩,他就遗以玉环。他平日既见好于,今日必以见好于人,如去见他,必定缚以献于君,果然此人从后追来,把随从人捉几个去请赏。这就是厚脸皮变而为黑心子明证。人问:世间有黑心子变而为厚脸皮没有?答道:有!有!《聊斋》上马介甫那段所说那位太太,就是由黑心子变而为厚脸皮。
绪初辱骂某君事,询之他人,迄未听见说过,除人而外,无人知之,后来同他相处十多年,也未听他重提。尝说:“绪初辱骂某君,足见其人刚正,虽暗室中,亦不可干以私,事后绝口不言,隐人之恶,又见其盛德。”但此种批评,是站在儒家立场来说,若从厚黑哲学上研究,又可得出条公例:“黑字专长人,黑者其常,厚者其暂;厚字专长人,厚者其常黑者其暂。”绪初是厚字专长人,其以黑字对付某君,是暂时现象;事过之后,又回复到厚字常轨,所以后此十多年隐而不言。知他做此等狠心事,必定于心不安,故此后见面,不便向他重提此事。他办叙属学堂时候,业师王某来校当学生,因事犯规,绪初悬牌把他斥退。后来曾提起此事,他蹙然道:“这件事疚心。”这都是做狠心事,要恢复常轨明证。因知他辱骂某君定很疚心,所以不便向他重提。
绪初已经死十几年,生平品行,粹然无疵。凡是他朋友和学生,至今谈及,无不钦佩。去岁做篇《廖张轶事》,叙述绪初和列五二人事迹,曾登诸《华西日报》。绪初是国民党忠实信徒,就是异党人,只能说他党见太深,对于他私德,仍称道不置。那篇《廖张轶事》,曾胪举其事,将来这《厚黑丛话》写完,莫得说时候,再把他写出来,充塞篇幅。般人呼绪初为廖大圣人,看他,得力全在个厚字。曾说:“用厚黑以图谋公利,越厚黑人格越高尚。”绪初人格之高尚,是们朋辈公认。他朋友和学生存者甚多,可证明话不错,即可证明定公例不错。
发表《厚黑学》,用别号是独尊二字,与朋友写信也用别号,后来改写为“蜀酋”。有人问蜀酋作何解释?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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