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年默然无语,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能想到请医生,偏偏这几天何家遇邪,搞得他生病还是撞鬼都分不清。
既然何老只是发烧,苏清风和穆柏松就先回去,留何庆年守在何老旁边。
第二天清晨,苏清风醒来时感到阵灵力波动,是穆柏松在院落里请灵。
院子中间设祭坛,香炉燃烧,穆柏松手指沾香灰,在桃木剑上缓缓抹过,木剑破空刺出,院子里风声煞煞,吹乱祭坛,那香炉却还稳稳立着。
“奇怪,”穆柏松道,“这里有异样。”
苏清风立刻赶往何老房间,他到时穆柏松也在那里,见他便道:“苏小友,白天之事是失言,得向你说声对不起。”
苏清风道:“不,态度也不好,抱歉。”
旁边何庆年并不清楚白天发生事,还以为他们只是单纯起口角,急道:“两位请看看爷爷,他是不是撞鬼?”
白色床帘拉起,何老躺在床上,额头滚烫,脸庞涨红,眉头紧紧皱在起,看着十分难受。
穆柏松道:“确实像是被鬼缠身之相,只是方才开眼,这个房间里并无鬼祟。”
在他床上,还躺着个“人”。
*
苏清风被急促敲门声吵醒。
“苏天师!苏天师你醒醒啊!爷爷出事!”
苏清风睁眼,困意被那连串喊声驱散,他从床上坐起,对门外何无辜道:“知道,现在就过去。”
深夜,何家老宅里人都已熟睡,整座宅子静悄悄,只有树影微动。
何老躺在红木床上,呼吸平缓。他床前挂着白色床帘,床帘没有放下,只是松松束在边。
阵冷风刮来,吹动白色床帘,何老觉得有些冷,在熟睡中睁开眼。
风从窗户里灌进,呜呜响,何老发现窗户开着,便慢吞吞下床,准备过去关窗。
窗外是漆黑庭院,不知是不是何老眼花,他感觉刚才好像有什东西从院子里晃过去,揉揉眼,却什也没看见。
何庆年道:“怎?”
“世间万物皆有灵,刚入何家时
何庆年道:“那是什原因?佣人说半夜听见爷爷惊叫,进来时他就变成这样。”
穆柏松皱眉:“恐怕是比鬼祟更厉害东西……苏小友怎看?”
苏清风:“发烧,请医生吧。”
众人:“……”
五分钟后,何家私人医生被叫醒,过来给何老先生量体温。”确实是发烧,”医生到,“吃几副退烧药就好。”
何无辜道:“好好好,在外面等你出来。”
苏清风起身披上外袍,侧身曲线纤长挺拔,青竹般赏心悦目。苏槐变成黑猫,轻巧地跳到他身上,道:“道长真好看。”
苏清风摸摸黑猫柔软皮毛,手腕扣上红绳,走出房间。
“怎回事?”
“爷爷好像是被鬼缠身,浑身发烫,神志不清。”何无辜道,“苏天师,你快去看看吧!”
何老皱眉,他谨慎地把小窗关上、锁好,转身走向自己床。
白色床帘笼罩床铺,轻微地飘动,何老忽然停住脚步,不再往前步。
他刚才下床时候,床帘明明是没有放下来。
何老盯着那飘动白色床帘,隔会,陡然后退步。
他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也终于看见床帘后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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