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控制不住地战栗，在他面前，苏槐已经不算个人
。
他变成真正
恶鬼，亦是隐藏在“苏槐”这具皮囊之下，苏清风都没见过恶鬼相。
“你……你不能杀
！”城主试图虚张声势，却掩盖不住声音里恐惧，“是鬼界城主，还是鬼王弟弟！你杀，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槐嗤笑
声，根本没有在意他说些什
，道：“你刚才说，浮鹤是怎死？”
城主“咕咚”咽口唾沫，他刚刚放狠话，还想硬气点，但他没有足够勇气，只能颤巍巍道：“是，是被他那个徒弟杀死……但这只是鬼界传言，因为他确有个徒弟，而且自从他死后，那个弟子也失踪……”
苏清风露在外面手攥成拳，紧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苏槐低头，小心而细致地分开苏清风五指，看见掌心上几道清晰指甲印。
“道长，”苏槐轻哄道，“疼，别弄伤自己。”
“……”苏清风回神，终于察觉到手掌上清晰痛感，他与苏槐对视，道：“没事。”
苏槐轻揉他掌心，道：“再有下次，道长就抓着手吧。”他才不允许他道长疼。
苏清风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听清苏槐刚才话，只是随意“嗯”声。
风，仿佛漫天雪粒纷飞，瞬之间寒冬降临，萦绕在此是清冽霜雪气息。
城主瞳孔猝然收缩，他瞪着苏清风，表情既有恐惧，也有不可置信。
“浮……浮鹤道人？！”他惊声道，“你和浮鹤道人有什关系？”
苏清风眼眸下子冷下来，道：“你认识浮鹤？”
“谁不认识他？只有他才能拥有这样领域！你是他谁？儿子还是徒弟？”城主道，“不对，听说他当年不是被他徒弟——”
苏槐道：“那个徒弟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鬼气已经蔓延到城主身边，他惊恐地想要躲开，道，“您放过吧！真什都不知道！”
苏槐盯着他看几秒，道：“
他没有想到城主会说出浮鹤道人死因，那个人死是道禁忌，每次提及就会撕开他原本结痂伤口，露出鲜血淋漓皮肉。他不敢闭眼，似乎闭上眼就又回到那天晚上，那场吞噬切大火……
苏清风呼吸有些急促，苏槐碰碰他额头，感觉他肌肤微凉，还出层薄汗。恶鬼眼眸黯，总有人不识相，要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他道长逆鳞。
“道长，不要多想。”苏槐低声道，“剩下就让来解决吧，嗯？”
苏清风依然没有听清苏槐这句话，又点点头。
苏槐便当他答应，阴影从苏槐脚下浮现，将他与城主包裹，形成个只有两人存在区域，连苏清风都被隔离在外。
苏清风神色在他说出后半句话时彻底变，他侧脸苍白如霜雪，后退步，被苏槐把搂住肩。
城主忽然吐出口血，他瞪大眼睛，看见黑焰森然裹挟而开，火舌跳跃如噬人毒蛇，在触及到苏清风袍角时却又温柔地蜷伏下来。
苏槐冷冷道：“如果不想要这条舌头，就帮你割。”
城主吓得哆嗦，痛哭流涕道：“对不起！刚才什都没说！！”
苏槐冷笑声，握住苏清风手，语气又复温柔：”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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