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道不敢疏忽大意地注意令音举手投足,并且如此回答。
尽管语气戏谑,却是毫不虚假肺腑之言。士道体内真士记忆在此时也依然不断地想朝令音伸出手;士道本身也是,即使体验过绝望未来,仍旧无法讨厌令音。
「……也是啊,觉得你非常可爱。与你重逢时,没有时冲动紧抱你,都想请你夸奖呢。」
「那,有个好办法。们立刻在这里和好,你和还有精灵们大家起生活,肯定每天都会很快乐。」
「……是啊,你建议非常有魅力。若是没有认识小士,定二话不说就答应吧。」
听见通讯器传来呼唤声,士道肩膀微微颤下。
从琴里声音来判断,她似乎已经呼唤好几次。是令音动什手脚,还是只是自己在发呆?总之,士道时之间没有注意到琴里呼唤声。
「唔──」
士道再次认知状况后当场躲开,摆脱令音手。
在未来世界记忆中,令音触碰士道导致他瞬间移动,甚至差点被消除身为士道记忆。就这样让令音触碰下去太过危险。
「……已经不要紧。因为,『有你在』。」
少女温柔地抚摸自己腹部。
虽然尚且平坦,但那里确实──有个生命在呼吸。
要重新构成死过次人类,势必需要花费相应时间,但她拥有无穷无尽时间。
在绝望中诞生微弱光明已足够支撑她心灵。
──流泪、哭泣,不知道哭多久。
抽泣、呜咽,即使如此,眼泪依然没有流乾迹象。
他存在是自己切。自己因他而活,并真心认为出生就是为与他相遇──在与他度过时间,自己不知不觉产生这种想法。
──然而他在自己眼前死去,自己却依然像这样存活。
这令她十分难以忍受。
令音吐口长气,接著说:
「……可是,没办法。因为先认识小士,体会到什是爱。没有小士世界毫无意义,没有小士人生毫无价值──说喜欢那些精灵,也是半句不假真心话。不过,为与小士重逢,能够拋弃切。」
「…………
「…………」
令音没有追上前也没有放声大喊,只是极其冷静地看著士道行动。不久后才慢慢抬起腰。
「……唔嗯,被讨厌呢。想到所作所为,这也是无可奈何事。不过被你拒绝,感觉非常难受呢。」
然后有些落寞地如此低喃。那副软弱模样实在不像是用根手指头毁灭世界精灵,彷佛是与恋人吵架少女之类。
「……没有讨厌你,反而想立刻将你紧拥入怀,再次亲吻你。」
「……呵呵。」
少女没有擦拭脸颊流下泪水,莞尔笑后再次温柔抚摸她肚皮。
◇
『──道、士道!』
「……!」
也曾想过随他而去,甚至认为若能与他生死相依也好。
不过,精灵强韧无比身体连这小小愿望也不允许她实现。
就算喷再多血,服用致死性毒药,还是跳楼z.sha,她身体依然会无视她意志,继续选择生存吧。
自己必须怀抱著这种绝望,度过不知究竟会持续多久漫长岁月。这余生对她而言,称为地狱也不够煎熬。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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