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也不管这些人要把他和新娘子送到哪里去,既来之则安之,他现在对马车里新娘子很有兴趣,虽然没看到新娘子容貌,但新娘子刚才躬腰抬腿上车时,宽大花钗礼服在臀部下绷起,显出腰身轮廓,臀虽然不肥,但腰细,周宣相当满意。
迎亲队伍转过三街六巷,又转回到秦氏大宅,这时天已昏黑,大红灯笼高高挂,满满院子仆妇、丫环和女宾客,每人手里都有根棍子,齐声叫喊:“新郎下马。”
周宣刚落地,群仆妇丫环就围上来,十几根棍子劈头盖脸朝他打来。
周宣大叫:“干嘛打人!”急忙往后躲,随后拦,格飞几根棍子,周宣练过散打,有两
周宣看看纸条上小楷,还好,没有生僻字,都认得,当即拉长声音念道: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枝开。”
周宣身边那伙人轰然叫好,更加起劲地叫:“新娘子出来,新娘子出来——”
新娘子千呼万唤始出来,左手搭在个青衫小婢肩上,右手执着把合欢扇,扇子遮脸,袅袅娜娜地从台阶上步步走下来。
周宣不扇扇,眼睛紧盯新娘子。
转过个街角,迎面拥来伙人,把马车围住,周宣看到家丁来福也在其中,托着袭大红圆领长衫,很粗,bao地就给周宣穿上,戴上乌纱帽,披红挂彩,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周宣架到匹枣红色大马上,立刻吹吹打打起来,簇拥着周宣游街。
周宣被这些人搞得晕头转向,糊里糊涂就进座大宅院,丫环仆妇大堆,都来看满头大汗新姑爷。
周宣嚷道:“谁给把扇子,热死。”
就有个小丫头笑嘻嘻递给他把九根扇骨折扇,周宣刷地打开,使劲扇风,狗日天气太热,还穿上这件长衫,这是夏天穿吗,还有夹层。
这时,簇拥着周宣那伙人齐声叫道:“新娘子出来,新娘子出来——”
粗略目测,这新娘子身高大约在米六五左右,绚丽花钗婚礼绣服宽大雍容,无法透视她身材到底是苗条还是臃肿,不过看那只搭在小婢肩头手,指节纤长,肤色白皙,指甲上还涂着红色蔻丹,这应该是只养在深闺美人手。
没等周宣细看,两个仆妇过来扶着新娘子上马车,就是周宣刚才乘坐那辆,这时稍作改装,在拉车马脑袋上戴朵大红花,车厢顶篷也绕着喜庆缨络,然后闹哄哄就出院门。
周宣还是骑在大马上,被那伙人推搡着跟在新娘子马车边,说是接到新娘子,现在要回新郎家。
周宣叫道:“们这是去哪?没家呀,家不在这里——”
却没人理他,吹吹打打只顾走,时不时还有人吆喝:“秦博士秦老爷千金出嫁,姑爷姓周,姓周名宣字杰伦。”吆喝声音很大,好象要让整个江州城都知道秦博士拣个姓周女婿。
周宣急着看秦老头女儿容貌,如果丑话,那他立马就逃,估计丑可能性很大,不然哪有这样找女婿!
周宣也跟着叫:“新娘子出来,快出来。”
满院子都是吃吃笑。
秦博士过来,递给周宣张纸条:“贤婿,照这上面念,这是催妆诗。”
汗,贤婿都叫上,周宣还真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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