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盏茶时间,范判官铁青着脸出来,徐刺史跟在后面有点低声下气地解释说:“范大人,不是下官不肯立即放人,实在是李大人有言在先,等李大人回来下官立即为秦博士剖析清白,请范大人放心。”
都护府判官是从四品文官,比州刺史正四品低级,但作为都护府总理日常事务判官,在某些方面权力还比州刺史还大,亲自登门却没要到人,面子上很挂不住,淡淡地说:“是林大小姐吩咐下官,既然下官位卑言轻,无力关说,那就让林小姐请都护大人亲自出面吧。”
徐刺史听,急,把范判官拉到边,耳语几句,范判官悚然变
“喂,周宣,你看多卖力,早就带着们都护府判官来州衙为你岳父说情,你说,小姑婆对你是不是恩重如山?”
都护府判官姓范,下马与周宣见礼,竟然口称下官:“周公子,下官奉都护府大小姐之命前来州衙关说,请周公子稍等,下官去去就来。”正正官帽、掸掸官袍,昂昂然直进州衙见徐刺史去。
有都护府范判官出面,秦博士出狱在即,周宣心下轻松,笑嘻嘻对林涵蕴说:“大恩不言谢嘛,不喜欢挂在嘴边,是铭记在心。”
林涵蕴说:“却喜欢挂在嘴边,铭记在心,谁知道呀!”
秦雀上前敛衽施礼:“秦雀多谢林小姐救父之恩。”
“姐夫,姐夫,醒醒呀,天亮。”
睡梦里,有个声音在耳边叫,叫个不停,周宣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根冲天鬏在摇晃,然后是双乌溜溜眼睛。
“哦,晓笛呀,姐夫好困,再睡——对,今天有事,好好,起床。”
周宣爬起身,去后园洗漱后出来,就准备去州衙。
纫针唤道:“周妹夫,喝碗粥再去。”
周宣说:“雀儿,先别谢她,等放岳父出来再谢不迟。”
“啊!你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林涵蕴义愤填膺,上前就掐周宣手臂,连掐好几下。
周宣苦着脸对老董说:“董将军,你看有这追打着要人谢恩恩人吗?”
连老董这古板冷血人这时也皱出丝笑意。
秦雀见周宣与林涵蕴打打闹闹,不知怎心里忽然酸酸,虽然这林二小姐虽然尚未成年,而且还是家丁打扮。
原来,纫针和那个老丫头起个大早下厨煮锅红豆莲子粥。
周宣昨晚没吃什东西,确饿,狼吞虎咽喝八小碗红豆粥,把个晓笛看呆,说姐夫肚子真大好会吃哦。
卯时末(早上七点),秦府举家出动,只留卢安主仆三人守家,周宣骑他老马,秦夫人、晓笛、秦雀、纫针、小茴香、老丫环六人乘车来到州衙宪司大院,正看到来福买些早点给秦老爷送去,说昨晚没什事,那些当值差役都得周宣银子,也还客气,只等今天出狱。
刑狱宪司官吏般要到辰时三刻才坐堂审案,周宣他们来得太早,等半个多小时还不见人影,秦夫人年老体胖不耐久站,和晓笛坐在车上等。
“不知道选秀使李大人昨夜回来没有?”这里离都护府只隔条街,周宣准备去都护府问问,却看到林涵蕴骑着匹漂亮青色小牝马来,身后跟着是老董,另有个官服齐整和林涵蕴并骑,不知是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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