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打量着这个年轻李大人,猜测他是什来头,连徐刺史都对他说话不敢违拗,莫非他是皇室人?嗯,姓李,年纪又这轻?不会就是纫针说太子李坚吧?不对,如果真是李坚,纫针应该认得,肯定会和说起,而且太子充当选秀使似乎不大象话,也许是宗室王侯,看这人性格应该是属于想要有所作为却又刚愎自用那类。
周宣说:“小卢,尽管从实说,不要隐瞒,李大人心里比谁都清楚,想要瞒他是不可能。”
堂上高坐李大人见周宣插嘴,本已放下脸要发作,听到后面两句话,便不作声。
卢安看周宣眼,心里镇定些,口齿清晰起来:“小吏父母双亡,秦夫人卢氏是小吏唯姑母,小吏来江州就是为探望姑母姑父,本想立即赶回寿州,姑父却蒙冤入狱,以至耽搁两天,小吏准备明日早启程回寿州。”
蒋助教嘶声喊起来:“当堂撒谎,卢安是赶来与秦雀完婚,原秦府家丁宋大春可以指证。”
林黑山是武将,性情爽直,礼节粗疏,朝堂上众官抱拳大声说:“李大人、各位大人,你们请看,这位就是末将义弟周宣,为人慷慨,心胸豁达,末将与他极为投缘,这位秦小姐就是弟妇,美丽端庄,与义弟并肩站,那是天生对呀,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徐刺史、凤阿监、白副使纷纷点头,只有居中选秀使李大人脑袋纹丝不动,嘴角含着冷笑,“哼”声问:“秦雀身边这位又是谁?”
林黑山环眼圆睁,看着卢安,刚才从秦府出来时就看到这个目光躲闪、清秀白皙青年男子,当时没注意,这时问:“你是谁?李大人问你话哪。”
卢安硬着头皮揖到地:“寿州医署小吏卢安拜见各位大人。”
年纪轻轻却威势十足李大人说道:“卢安卢助教,告诉本——官,你是秦雀什人?”
宋大春不知被蒋助教怎调教番,胆子比上次大,跪在那里叫道:“蒋大人说得没错,小人可以作证。”
刚才周宣插嘴,李大人宽宏地不予追究,蒋助教插嘴,念在他那猪头样也就算,这家丁也插嘴,正好立威,“公堂之上,上官未问就无故插嘴,来人,把家丁宋大春掌嘴二十。”
上来两个差役,拿着两块巴掌大小特制竹板,抽打宋大春嘴巴,打得宋大春满嘴是血。
蒋助教吓得噤若寒蝉,心想:“周宣那小子插嘴在先,怎不打他?完,李大人也偏向周宣,官官相护呀,都护府范判官都出面为周宣说情,怎斗得过他们,完蛋,真该死,怎就想到要扳倒秦雄呢,怎没查清楚周宣真实身份就贸然告状啊!”
却听李大人说:“宋大春,本官是因为你插嘴而惩罚你,不是因为你状告家主,你尽管从实说来,卢安来江州是与秦
卢安嗫嚅说:“回大人话,秦雀是表妹。”
林黑山惊道:“还真有个表哥!”扭头看看蒋助教。
蒋助教虽然恨林黑山,却不敢与他对视,低下肿胀脑袋。
李大人冷冷道:“卢安,寿州乃边防重镇,旦战事起,医署有救死扶伤之责,你身为医署助教,不恪尽职守,远来江州有何事?”
“这个——那个——。”卢安额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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