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士今天是老夫聊夫少年狂,嫌家酿甜米酒性子不够烈,要喝江州烧酒,秦夫人也破例纵容他,周宣没想到平日不喝酒老丈人,旦喝起来却是酒量惊人,廖银、胡统老爹都不是对手,周宣仗着年轻、肝好,还顶得住。
就在翁婿两个推杯换盏,喝得个不亦乐乎时候,内院两个花样少女心思如大潮般起起落落,患得患失,柔肠百转。
纫针默默在坐在自己房间绣墩上,对着矮几上件尚未缝制好细碎青花女子春衫痴痴出神。
义父平安归来,纫针自然很高兴,但是表哥卢安走,种无形压力就开始沉甸甸压迫着她心房,其实她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子,她想:“雀儿妹妹再不可能嫁给表哥卢安,她只能嫁给周宣,看得出来,雀儿妹妹已经喜欢上周宣,看周宣眼神和初来时完全不同,周宣呢,不用说,肯定是喜欢雀儿妹妹,刚才他们进门时还牵下手,他们两个假婚要变真婚,那怎办?”
那天夜里,秦雀和纫针谈姐妹易嫁事,纫针就为自己不能自主而偷偷哭场,但其后越来越觉周宣这个人好,短短几天,少女芳心就已经牢牢系在那个浓眉细眼、笑口常开男子身上,但现在,姐妹易嫁已不可能,刚才义母把雀儿妹妹叫进房里密谈,肯定是谈周宣事。
这厨娘和仆妇见周宣,赶紧爬起身,谄笑着说:“姑爷,贱妇回来,贱妇八十岁老母病重,没办法只得赶回去服侍几天,想起府上无人做饭,没人照顾老夫人、小公子饮食,贱妇就急得吃不下睡不着,所以就急着赶回来。”
来福怒道:“不要花言巧语,你们两个走时候是结工钱,快滚,秦府不会再要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人。”
周宣微笑着不表态。
那厨娘觉得周宣比较好说话,都还给她们送过礼物呢,瞪来福眼,挑拨说:“秦府难道是你个家丁说算,姑爷都还没赶们走呢,是吧,姑爷?”
周宣说:“们已经请厨娘和仆妇,这可如何是好?”
纫针烦躁起来,起身在房里来回走动,婚姻和命运又要交给别人作主,心里真难受,有件事她直埋在心底,前天她去见凤阿监为义父求情时,凤阿监从她言谈中察觉这个大龄宫女怀春,喜欢那个假婚案中周宣,凤阿监对周宣印象也很好,“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两句长诗真是感人至深,凤阿监在宫里多年,勾心斗角、心狠手辣事什没见过,当时就说干脆把这案子坐实,判周宣与秦雀离异,好让周宣娶纫针,纫针听,大
那厨娘赶紧说:“辞她们不就是,府上老爷小姐口味贱妇最清楚,别人做饭菜肯定不可口。”
周宣说:“来福,去请老夫人来,看老夫人怎说。”
秦夫人正愁前日奴仆走散憋闷不能吐为快,听说有厨娘和仆妇回来,兴冲冲地就来,那种兴奋绝不是因为旧仆回归,而是种报复、扬眉吐气喜悦,周宣贤婿真是料事如神,知道这些势利家伙还会回来。
周宣笑嘻嘻踱进去,可以想象丈母娘痛斥旧仆畅快心情。
中午酒席摆上来,虽是家常菜,但很出味,胡统姨娘吴氏厨艺果然不错,秦府上下都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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