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雀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下,少女矜持让她羞于出口。
周宣用种怆然伤怀语调说:“雀儿,
想想,又把那个“郎”字涂黑,“郎”现在是周宣,以前也会想起表哥,但哪有现在对周宣这样想呀,简直心里全是他,如今想来,自己对表哥并不是那种男女相悦之情,而是自小玩伴和姑表亲情,因为自幼长辈们就说雀儿长大是要嫁给卢安,所以心里就直把表哥当成自己夫君,周宣初来时才会那厌嫌——
秦雀搁下笔,准备到前院等夫君回来,扭头看到个身影就在她背后,吓跳,随即娇嗔道:“夫君,你就爱吓唬人!”
周宣在秦雀背后已经站好会,看到秦雀写“彼围棋兮,半日不见,如三秋兮。”心里很感动,就很想去抱她、亲她,但雀儿不是纫针,相对来说纫针要柔弱些,而雀儿性格比较坚定,肯定会拒绝他爱抚,弄不好搞得双方尴尬。
但周宣接着就看到雀儿写下李白《长干行》四句诗,明白雀儿是想起幼时与卢安嬉戏场景,心里微微酸,又看到雀儿把“郎”字涂黑,不由得想笑。
周宣不是小心眼人,他完全体会得到秦雀内心情感微妙变化,表哥已成淡淡抹儿时背影,他周宣才是秦雀心上人。
秦雀午后在小书房研读药王孙思藐《千金翼方》,觉得心不在焉,想起夫君在“忘忧堂”与商湛源对弈,不知现在决出胜负没有,夫君应该不会输吧?
秦雀又独自摆会围棋,纫针姐姐在她自己房里忙着缝制那种小亵裤呢,夫君说他们澳国人妻子真要穿成那样吗?穿就穿吧,反正穿在里面没人会知道,哦,夫君知道。
想起有天周宣会看到她穿着那种又窄又小亵裤样子,秦雀脸颊就发烫,收起棋子重新坐回书案,铺开张写药方用高丽纸,提着小管中锋羊毫,想写点什东西却又不知写什,心里全是周宣那浓眉细目、笑口常开样子,笔下不自禁就写下串“周宣、周宣、周宣——”
蓦然惊觉,不由得晕红双颊,又在每个“周宣”后面写上夫君二字,这样不会显得无礼。
换过张裁得小小高丽纸,落笔又是“周宣”这两个字,着魔似,秦雀心想:“这应该就是《诗经》‘采葛篇’里所写‘彼采葛兮,日不见,如三月兮’——”
听到秦雀声“夫君就爱吓唬人。”周宣心中动,决定真吓唬吓唬她,沉着脸,声不吭,瞄眼书案红笺上“骑竹马来”。
秦雀见周宣脸色不对,惊问:“夫君,你今天又输吗?”
周宣淡淡地说:“赢。”
“那怎——”
秦雀察颜观色,顺着周宣目光看到书案上纸笺,心头紧:“夫君看到写这个,他疑心还在想着表哥,这怎办?”
这样想着就在纸上写下:
“彼围棋兮,半日不见,如三秋兮。”
写完觉得害羞,赶紧把这张纸和写“周宣”那张起折好夹在《千金翼方》书页里。
又取过张纸笺,握笔踌躇,忽然想起表兄卢安,这会应该回到寿州吧,回想小时候和表哥在起游戏情景,又写下这样几句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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