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见四痴动着嘴唇,很想说话样子,就向陈济介绍四痴说:“陈兄,这位是这个剑奴堂弟,近来喉咙失声,他也极好围棋,口不能言很想手谈,陈兄和他对弈局吧?”
陈济就爱找生人下棋,当即让僮仆搬来棋具,和四痴对弈起来。
周宣和三痴就在边上看,没看几着棋,周宣赶紧撤退,这个陈济棋太臭,比刚入门初学者好不多少,要被四痴狠虐。
周宣去找小颦说话,说:“魏公子太不厚道,点名士风度都没有,应该把你妆奁衣物都送来嘛,还把那个小丫头也拉回去,差劲!这样吧,等下陪你上街,到成衣铺买些衣裳,还有花钿脂粉之类,暂时应付下,回到江州再重新为你置办更好。”
小颦俯首无语。
周宣原有意把小颦从恶少魏觉手中赢来转赠文雅陈济,但现在改变主意,这娇美无双小家妓怎能送给别人!谁知道别人能不能好好待她?
周宣心道:“在唐国象这样温和知趣好男人太少,这小美妓留在身边最合适,这世道,红颜容易薄命,最需来怜惜,哈哈,哥们是唐国第护花男,再说,陈济也不敢收小颦,魏觉定要找他麻烦,势必造成都护府与刺史府之间争斗,那岂不是洪州大乱,就是害陈济呀,怎能做出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周宣心安理得地带着小颦住进刺史府,陈济之父陈恕陈刺史从州衙回来立即请周宣去相见,洪州离江州不远,陈刺史早已得知奉化节度使林岱认侄之事,又听儿子说周宣滕王阁上才惊四座韵事,对周宣很是客气,待为上宾,面派人修缮滕王阁顶大洞不题。
陈济与周宣颇为投缘,酒量也好,两个人正式订交,结为好友,陈济请周宣在洪州多盘桓几日,过重阳节再回江州,洪州人最爱重阳节,今年又是丰年,到时倾城出游,衣冠仕女如云,蔚为时之盛,洪州人比江州人更热衷于游玩享乐,崇尚奢华。
陈济特意拨出个独院让周宣五人暂住,还有两个婢女侍候。
周宣问:“小颦你
小颦换主人、到新地方,没有显得手足无措样子,很沉静,只是不说话,也不拘谨,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偶尔抿嘴唇、扬眉梢、美目那盼,整个人便焕然生动起来,只不过这种美闪即逝,需要带着欣赏眼光长久地看着她才能捕捉到。
陈济见周宣对这小家妓似乎有点着迷,便窃笑道:“周兄,兄弟今晚要喝你与小颦姑娘合卮酒?”
唐国仕人风气认为狎妓是高雅富有诗意行为,流连青楼、寻香惹艳是风流倜傥象征,家有私妓更是主人雍容华贵体现,是上流社会风尚,这些私养艺妓是主人私产,当然不仅仅是以才艺来侍候主人,侍寝那是很正常事,所以陈济才会这说。
周宣看到小颦身子明显颤抖下,便说:“陈兄,这人最大毛病就是不好色,好美酒美食、鲜衣骏马、华灯烟火、梨园歌吹,围棋蟋蟀、斗茶斗鸡,可就是不好色,所以你看都二十三岁,结婚还不到两个月,在唐国,男子二十三岁才成婚算晚婚吧,真是太不好色!”
陈济喜道:“周兄也好围棋吗,小弟最好这个,们手谈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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