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初涨红
脸，长跪谢罪，嘤嘤说不话来，要哭
样子。
周宣笑道：“
没有责怪你，是怕你拜小颦为师后筝也不弹，
弹就觉得这没弹好那没弹好，好比邯郸学步，最后变得路都不会走，这岂不是糟糕。”
蕊初惭愧得汗珠莹莹。
周宣说：“起来吧，有空就来和小颦姑娘起切磋乐器技艺，不见得非要拜师才能学到东西，可以偷师，哈哈。”
周宣留蕊初用午餐，蕊初说明日就把十名舞妓找来，请吾师放心。
秦雀、纫针忍不住“嗤嗤”两声笑。
蕊初脸有愧色，显然羊小颦之技是在她之上。
蕊初起身走到羊小颦身前，忽然拜倒，说：“羊姑娘之技远在蕊初之上，蕊初愿拜羊姑娘为师，请羊姑娘收蕊初为学生。”
“啊，又拜师！”周宣瞪大眼睛，这个蕊初只要见到某些方面比她强就要拜师，她到底有多少老师？
羊小颦有点不知所措，盈盈妙目望着周宣求助。
宣轻轻鼓掌：“妙，妙，余音不绝，绕梁三日。”
画着粗眉毛、涂着乌唇膏蕊初冲周宣点头笑，然后便回过头去对羊小颦说：“小颦姑娘，该你。”起身将这二十弦筝搬到羊小颦身前几案上。
羊小颦小腰笔挺，优雅地朝周宣三人点头致意，开始弹奏起来，姿势几乎和蕊初模样。
纫针毕竟是宫里呆过，皇帝李煜又是个音乐迷，所以她对乐曲也颇为解，低声说：“夫君，她们两个弹是同首曲子《骊山春晓》，是唐明皇制曲子。”
周宣“嘿”笑，心想：“弹样曲子才好显高下嘛，小颦还挺好胜。”
傍晚时四痴从“超级秋战堂”回来，说“摸不得”下午就迎来场虫战，是半闲街另家虫店听说“摸不得”是洪州重阳虫战冠军，特来挑战，按周宣分级法那是只大校级好虫，“摸不得”只用两个回合就将对手咬成重伤。
四痴赞叹说：“‘摸不得’现在越来越霸气十足——周宣，等四天后斗茶赢你，就带着‘摸不得’云游天下，挑战四方名虫，然后等它寿终正寝后葬之于名山，并立碑纪念。”
周宣白眼相向：“谁答应你斗茶要饶上‘摸不得’？老四，你也太厢情愿，们当初是怎
约定，你问剑奴。”
三痴倒是公正，说：“不关‘摸不得’。”
四痴有点急，说：“那干脆斗茶推
周宣笑问：“蕊初，你拜多少个老师？”
蕊初说：“连羊姑娘起就三个，蕊初最先个老师已经仙逝。”
周宣问小颦要不要收学生？
羊小颦摇头。
周宣说：“蕊初，你当着这老师面拜别人为师，是不是失礼啊！”
周宣是听不出蕊初和羊小颦谁更弹得好，觉得都很好听，听到后来，见羊小颦右手拇指和食指高速摇动，左手食指和中指下上均匀地揉动筝弦，发出连串颤音——
这颤音是蕊初刚才弹时没有，有这颤音，乐曲愈加荡人心魄，仿佛春风拂面，远处花香阵阵袭来。
蕊初脸色变，涂得乌黑嘴唇显得更晦暗。
也是个大劈音，音色似乎比蕊初弹更高更纯，羊小颦演奏结束。
周宣又鼓掌道：“妙，妙，余音不绝，也绕梁三日，加起来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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