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跪坐在她身边,看着羊小颦细腰鹅黄色卡带系着蜜色金线六幅裙,上身是粉色团花交领衫襦,窄袖裸露纤细手腕,手指修长,在洞箫孔上伸缩按捺,灵活得象小精灵
陈济、孙氏兄弟见到“云裳女装”新式衣裙,赞叹不已,说:“洪州人向认为江州人鄙俗,有乡村气,现如今江州有周兄,这就要倒过来,们洪州人要对江州人羡慕不已。”
陈济、孙战都已成婚,周宣就让他们两个各挑选数套衣裙回去送给各自爱妻。
回到周府,夜已深,周宣叮嘱仆役好生侍候客人歇息,他独自进内院去。
第三进,空无人,岳父、岳母、晓笛都回朱雀坊去。
第四进,只有人,是小茴香,秦雀特意留下服侍他,因为小梅、小菊她们都不在,小茴香好无聊,已经睡着。
宣这新郎官倒是清闲,切迎亲事宜自有范判官派人筹备,周宣优哉悠哉与陈济、孙氏兄弟在夜色下先出北门去“超级秋战堂”,陈济三人亲切看望老朋友“摸不得”。
这时“摸不得”已经英雄迟暮,没有个多月前在洪州勇挫群虫夺冠威风,饭须耷拉着,背壳失去光泽,那对曾让群虫心惊胆战白里带红大牙也合不拢。
汤小三伤心道:“老四先生说,‘摸不得’活得过小雪,活不过大雪,小雪已过,大雪也只差十日。”
前三日“小将张苞”死,汤小三、胡统都很难过,“小将张苞”永远是“超级秋战堂”第功臣,虽然当初大敌老四先生现在也成“超级秋战堂”人。
少年重情义,心软,周宣安慰道:“不要难过,虫有虫命,‘摸不得’也算是风光辈子,等它寿终正寝,们起为它送行。”
半轮残月这时才升起来,在庭院中铺下层寒霜色,十月下句天气,夜里已经很冷。
周宣搔首踯躅,他向热闹惯,大婚前夜这冷清让他倍感寂寞,想到明晚此时就可以双姝入怀,心里又是火热,忽而寂寞,忽而火热,好比冰火九重天,弄得颗心浮浮不定。
缕箫音宛转而起,在如霜月色下沁人心肺。
“是小颦在吹箫。”周宣朝第五进院落走去。
月色明暗,光影参差,羊小颦跪坐在院中丛花树下,执管紫竹箫,呜呜吹奏,看到周宣走进来也没有停止吹奏。
伙人又回城去金风坊看“云裳女装”。
“云裳女装”现在已经拥有四十名裁缝,周宣还从先前那十名舞妓当中选四位年龄在二十岁以下舞妓,每人花五百两银子买下作为“云裳女装”常驻模特。
这四名舞妓体态妖娆、年轻貌美,是江州最红舞妓,本来五百两银子个是绝对买不下来,但这四名舞妓哭着喊着要到周府来,老鸨不放她们就绝食相抗,周宣感于她们挚诚,许诺她们只要为“云裳女装”表演三年以上就还她们自由之身,嫁人、远行都可以,虽然不能脱乐籍,但只要主人放任她们,那她们就是自由。
周宣说这话时,那四名舞妓四双美眸齐盯着他,个个眼神火热,娇声道:“贱妾愿终身侍奉公子,只盼人老珠黄时不至于至于流离失所就好。”
周宣看着四位舞妓诱惑眼神,心里有点惧:“这要是起上,哥们吃得消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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