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周宣迈步准备出房。
“公子——”,羊小颦撕心裂肺地叫起来,跪着膝行追过来抱着周宣腿,仰着梨花带雨脸,哀哀道:“小颦知错,小颦知错,求公子饶恕,小颦再也不敢不听公子话,求公子不要赶走——”
周宣看着这小家妓哀哭请求原谅样子,原来那好洁少女现在身上衣裙沾着泥土,头发也是乱蓬蓬,这些天肯定连澡都不敢洗,不禁心生怜惜,吓她也吓够,现在该来柔软,叹道:“小颦,你不知道当时在大船上听来福说前面船上有个人象你,是多担心吗?就知道你任性,怕你偷偷跑出来,没想到还真是你,天幸这时就遇上,若再错过,你说你会怎样?而也要伤心死!”
羊小颦象条小狗样抱着周宣腿发出呜呜撒娇声:“是,是,小颦错,这个世上只有公子才是真心对小颦好,小颦是舍不得离开公子——”
周宣板着脸问:“这说以后走你还要跟?”
羊小颦摇头,从腰间摸出那柄小刀,举着给周宣看。
周宣见她郑重其事拿出这把小刀来,不禁失笑,心道:“这刀顶个屁用,看来那姓李小子还没打算用强,不然你这傻女孩就是死路条。”严厉地说:“临行时怎叮嘱你,你竟敢不听话,你出门时告诉两位主母吗?”
羊小颦摇头,头更低。
周宣怒道:“你知道你这走,要害得多少人担心吗!你可真是个祸胎,自滕王阁赢你,就没有消停过,宋武设鸿门宴、鬼牙山遇山贼,前两次不怨你,但这次莫名其妙让和皇帝最宠爱侄子斗上,这不全是因为你任性,迟早被你害死!”
羊小颦先前是无声流泪,这下子大声哭泣起来,泪落如雨。
,风流儒雅不减,长眉挑,问:“怎,坤儿省亲回来吗?”
李坚道:“是,儿臣早却迎接奉化都护府船队时,正看到王兄船靠岸。”
李煜瞪李坚眼:“你有暇去迎接奉化来船,却不会迎接自己兄长吗?”
李煜对自己亲生儿子很严厉,对侄子李坤却是极纵容,真是怪哉。
李坚正要分辨,李煜不容他分说:“定是你冲撞兄长,致使坤儿心中不乐,快去景王府向兄长赔礼道歉,然后起来见朕,李氏皇族在这代就是你和坤儿两个人,朕就喜欢看到你们兄弟二人和睦相处,快去吧。”
羊小颦赶
“哭什哭,难道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吗?”
“呜呜呜——”
“你知错吗?”
“呜呜呜——”
“就知道哭,那好,既然你不肯认错,也不敢留你,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魏觉在广陵,你可以去投奔他。”
李坚闷闷不乐出大兴宫,心想:“要去向他赔礼道歉,那不是送上门让他羞辱吗,哼,不去,李坤不肯来见父皇那就正好。”
李坚想去莫愁湖找周宣,却又怕李坤赶来告恶状,想想,就到后宫见母后去,母后上次也问起周宣这个人,因为凤阿监带两幅画回来,母后对画上人物服饰非常感兴趣。
※※※
此时周宣正在房中调教羊小颦,这小家妓跪着,容色有些憔悴,周宣问她怎来,她就说三个字:“上错船。”
周宣问:“李坤那小子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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