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金吾卫将周宣步辇放在大厅正中,然后退在边。
周宣趴在步辇上,五体投体似,吃力地支起脑袋说:“皇帝陛下,化外之民周宣叩见陛下。”额头在自己手背上碰几下就是磕头,心想:“李煜果然仪表非凡,都头发花白还有这帅,史书上说李煜眼有重瞳,现在看来也没什异样嘛,重瞳重瞳莫非就是白内障?”
李坤连使眼色,让两个府役冲上去掌嘴,要
李坤歪着头朝那两个手持竹批府役使个眼色,只待周宣进来后,皇帝稍发怒,就冲上去揪住周宣掌嘴,不把周宣满口牙齿尽数打落就是失职。
满厅寂静,就等着人犯周宣抬到。
忽听厅外个清越嗓音高吟道:
“春花秋月何时,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厅上众人面面相觑,谁人如此大胆,这时候吟起诗词来?虽说皇帝陛下酷爱词曲,但这样也太唐突失礼吧。
跟去,被周宣阻止,周宣道:“这不是凭武力能解决事,难道李煜要杀,你们两个就把抢下远走高飞?可是有家有世人哪,逃不是本事,得在金陵稳稳立足,这第关必须闯过去。”
来到禁城景王府,范判官和羊小颦等人在门楼等候传唤,李坚忐忑不安地陪着躺在步辇上周宣进去。
景王府正厅,灯火如昼,侍者数十却肃然无声,皇帝李煜在厅上踱步,景王李坤歪靠在张胡床上,还在装奄奄息样子,气息微弱道:“叔父,看在坚弟面上,侄儿就不与那狂徒计较,只要他把宠姬交还,再给侄儿磕头赔罪就行,这样也不会损叔父仁慈爱民清誉。”
李煜叹道:“坤儿真是善良啊,那个周宣朕绝不轻饶,朕原欣赏他词作,没想到他是个有才无行之人,这回就算不砍他脑袋,也少不让他受皮肉之苦,就是坚儿也要受罚,交友不慎啊。”
李坤道:“不必动大刑,等他来掌嘴二十就行,士有才却无德,折辱番才是教化他。”
李坤听出是周宣声音,心知这个周宣是想用词曲来打动皇帝,也顾不得奄奄息,大声道:“大胆狂徒,这时候卖弄风雅,是把皇帝威严当作儿戏乎?”
李煜听到这几句词却是惕然惊,有种似曾相识感觉,这半阙词宛然他手笔,就好象个久远梦境因这几句词而恢复记忆,感受到强烈心灵呼应。
李煜压抑着内心激动,提高声音道:“谁在高吟,带进来,朕有话问他。”
周宣躺在步辇上,听到厅内那个自称朕声音,这自然是李煜,这声音含着惊奇、欣喜,宛若他乡遇故交。
周宣知道自己这招奏效,这阙《虞美人》是南唐后主李煜绝命词,流传千古,是伤感美经典之作,穿越剽窃诗词者多矣,但当着原作者剽窃似乎不多见,既然李坤无耻,那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李煜点点头,高声问:“怎还没把周宣抓至?”
李坚在外应声道:“父皇,周宣传到。”说着大步走进来,朝李煜施礼。
李煜愠道:“怎去这久?”
李坚道:“启禀父皇,那周宣双腿骨裂,无法步行,是金吾卫用步辇抬来,所以来迟。”
李煜喝道:“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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