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对周宣与陈锴碰杯之际短暂交流毫不知情,对周宣说:“小王听闻周公子非但有经世之才,弈道、茶道、斗虫、插花,也是样样精通,小王想问句,周公子是否喜欢蹴鞠?”
边殷长史陪笑道:“景王殿下是蹴鞠高手。”
周宣答道:“在下在江州就想组织圆社,可惜江州蹴鞠不甚风行,此番来京,有意在金陵组建圆社,过几日,将有洪州几位蹴鞠同好前来加盟。”
李坤笑道:“如此甚好,到时景王府圆社将与周公子圆社好好赛几场,小王会尽量争取在清明圆社夺魁战之前赶回来。”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老者,看就是朝中高官大佬,这时齐赞叹道:“景王殿下畏艰险,为国分忧,真是可敬呀。”
李坤又朝周宣客气地拱手道:“周公子,小王前日多有误会,致使委屈周公子,今日设宴请周公子来,也是陪礼致歉之意。”
那几个不知什大官老头又要“嗡嗡”地赞叹,周宣抢先道:“景王雅量,才知周某二次登门,前次周某是被金吾卫押解前来,今日却成王爷座上宾,前后变化何其大也,哈哈!”说着,手里竹杖还轻轻敲打着坚硬地面。
周宣这话有明显讥讽景王那夜丢脸事,他就是要故意激怒景王,不想看到这嚣张家伙示弱扮猪。
李坤脸色微变,随即释然,笑道:“那是误会,误会——小王今日觐见陛下,陛下对小王说起周公子之才识,实在让小王钦佩,陛下还说周卿此人,值得交啊。”
辞别景王出来时,李坚眉头微皱,对周宣低声道:“宣哥可不要被这堂兄虚情假意迷惑啊。”
周宣笑道:“坚弟放心,岂会不知他面目,那是头笑面虎啊!”
李坚转忧为喜:“宣哥明白就好。”
周宣道:“坚弟,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不管你得势失势,愚兄都会站在你这边,景王无论怎样都笼络不。”
李坚担心就是这个,他那堂兄真要曲意结交个人,那真是八面玲珑、善解人意,很少有人能拒绝他那所谓礼贤下士,所以周宣刚才番话完全打消李坚顾虑,心里感受着宣哥对他深厚友
周宣暗暗奇怪,这个景王怎象变个人,那日在白鹭洲码头何等嚣张,怎现在还真有点谦恭下士味道?
周宣不知道是,李坤先前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个没放在眼里人何必谦恭,而且这人还在与抢女人,自然要嚣张,现在不样,经过前次挫折,又见李煜对周宣相当器重,李坤自然要改变策略,正面冲突对他也没好处,所以曲意下交,这就是智囊甘思谋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与周宣交好,最好是能收拢周宣,利用他,旦身登大宝,再报当日之怨也不迟,甘思谋也恨周宣哪,脊杖二十虽然皮肉都没伤到,但那老脸可是丢尽。
景王府豪宴,美酒珍馐、歌吹管弦,筵席上团和气,李坤对李坚神态亲热,副敦厚兄长样子,让在座几个元老重臣深为感叹,只有兵部侍郎陈锴只顾饮酒。
周宣找个机会对陈锴道:“世伯,小侄幸不辱命。”
陈锴眼里流露赞赏之色,点头道:“贤侄大才,老夫甘附骥尾。”这就是表示支持太子李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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