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知道这个顾闳中,号称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韩熙载夜宴图》作者,如雷贯耳啊,躬身道:“回姑母娘娘,侄儿早就听说顾待诏大名,幅《韩熙载夜宴图》乃是开代画风巨作,侄儿极其佩服。”
顾闳中八十多岁,身板还很健朗,听皇后娘娘侄子这推崇自己,大为感激,顿生好感,作揖道:“周公子过奖,老朽愧不敢当。”
小周后却奇道:“《韩熙载夜宴图》直藏于南薰殿,宣侄哪里得见?”
周宣背心冒汗,说道:“侄儿并未见过此画真迹,只是见过摹本。”
顾闳中代周宣道:“娘娘
周宣匆匆沐浴,换衣袍跟随宫使进宫。
在麟德殿外,周宣看到宫中女官凤阿监,赶紧见礼。
凤阿监淡淡看着周宣,还礼道:“周公子现在是皇家外戚,地位与江州时不可同日而语,不必对个小小阿监多礼。”
周宣诚挚道:“凤阿监何出此言,周宣是得志小人吗?凤阿监对有恩,周宣直铭记着,早就想着来拜访,初入京太忙,失礼之处请凤阿监见谅。”
凤阿监这才笑起来,问:“尊夫人纫针来金陵吗?”
本公子马上回去取银子来。”
那假母也看到昨天周宣在楼下打人,知道此人蛮横,不敢再坚持索要二千两,千两已经很赚笔,满脸堆笑道:“好好,周公子是大贵人,千两就千两吧,难得念奴找到中意人,这个做母亲贴本也要成全她。”
周宣懒得和她啰嗦,扬长而去,过半个时辰带着家丁来福重上“媚香楼”,将千两银子摆在念奴假母面前,说:“叫念奴出来,跟本公子走。”
那假母赶紧让婢女唤念奴来,婢女去而复回,说念奴姑娘不在房中,四处都找不见。
假母让周宣安坐,她亲自去找,这找,才发现非但念奴不见,连那个新来宁宁也不见,又发现宁宁房间后窗垂下条绳索,两个姑娘肯定是从这里逃跑。
周宣笑着说:“好教凤阿监得知,纫针已有身孕,留在江州养身体,五、六月间会接她进京。”
凤阿监喜道:“有孕?恭喜周公子,纫针进京就请告诉,去看望她。”
周宣道:“岂敢,到时定带纫针来拜见凤阿监。”
凤阿监便与周宣道去“花萼相辉楼”觐见皇后娘娘,看到丹墀下有个白须老头恭立在那,不知是谁?
小周后宫服盛装,端丽无俦,待周宣见礼毕,含笑道:“宣侄,这位是宫廷画院待诏顾闳中,画名远扬,宣侄可曾耳闻?”
假母哭天喊地,痛骂宁宁,又骂念奴没良心,又叫人赶紧沿秦淮河追找。
周宣作色道:“什,人跑,昨夜还求帮她赎身,怎会跑?是不是你不肯卖,故意藏起来吧,叫人砸你这‘媚香楼’。”
假母把鼻涕把泪地说:“周公子,念奴那小贱人真是跟人跑,是那个名叫宁宁贱人把她拐跑,那贱人来历不明,都怪老妇贪图便宜,收留她,没想到她是女拐子!”
周宣恨恨地拂袖而去,家丁来福把千两银子收回银袋,心里暗赞姑爷好计,两银子不用花,平白得个家妓。
周宣刚回到莫愁湖畔,宫里派来请他入宫为皇后娘娘画像使者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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