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闳中吓得魂不附体,他知道这个清乐公主喜怒无常,最爱捉弄人,这事被清乐公主揪住,真是不妙,他八十三岁,若是晚节不保,被皇帝降罪,那就太倒霉,喝说陛下向仁慈,很少用重刑,但就是脊杖二十也把这张老脸丢光,连声哀求公主恕罪。
周宣皱起眉头,心想:“这个清乐公主怎这样?与前两次看到换个人似,双重人格?”当即把顾闳中搀扶起来,说:“没事,陛下来,自为老师分解。”
清乐公主两道柳眉微拧,冷笑道:“周宣,你还真把自己当皇亲国戚,堂兄景王说你不过是江州医署小吏上门女婿而已,没想到你仗着会几句诗词、斗个虫、下个棋,竟然到金陵骗得母后认你为侄,还要本公主称呼你为表兄,真是天大笑话!”
清乐公主上次见母后要她称呼周宣为表兄就很不忿,当时碍于母兄在场没发作而已,这会不留情面地说出来。
周宣很是吃惊,继而大怒,身子站得笔直,声音冰冷不屑:“你说得没错,确实只会那些本事,不过请问你又会什本事,能烧饭还是能做菜?你凭什享有公主尊荣?”
墩正是出奇处。”
顾闳中摇头,表示不可理解,又细细观看周宣所画,低声道:“周公子,你这画是不是有点亵嫚啊?你看这里、还有这里画得似乎过于那个那个妖冶——”
顾闳中所指是小周后胸和臀,古代仕女图这两处都不能表现,除春宫画,而周宣画小周后不仅胸部明显隆起,臀股也是裤子绷紧、圆润如瓜,简直大不敬啊。
周宣哭笑不得,这老头太迂腐,没办法,看他《夜宴图》就知道,里面舞女、歌妓都是上下样粗细,毫无曲线风致之美,说:“老师啊,太史记载史实讲究秉笔直书,不隐瞒、不夸大、真实反映国史,这绘画也样,也讲究直笔,尤其是人物画,皇后娘娘确实是这种体貌,这不是妖冶,而是窈窕之美。”
二人身后传来“嗤”声轻笑,有个宛转声音说道:“不妖冶,是窈窕,真不错。”
清乐公主没想到周宣竟敢当面顶撞她,而且言语还这无礼,怒极,指着周宣道:“你这话是大逆不道,本公主是父皇与母后亲生,尊贵与生俱来。”
周宣冷笑道:“也就是说你也没什本事,只不过命好,投个好胎而已。”
李煜信佛,清乐公主自然也知道投胎转世之说,直气得娇躯发抖,堂兄说得没错,这个周宣果然是天下第可恶之人!
周宣咕哝说:“难道当公
周宣与顾闳中齐回头,顾闳中顿时大惊失色,手脚发颤,受惊过度样子。
能把顾闳中吓成这样并不是因为说话人丑如夜叉,恰恰相反,说话者美如天仙,高挑婉约,与周宣所画小周后有七分相似,正是清乐公主李斛珠。
顾闳中心里哀叹:“非议娘娘妖冶话肯定被公主听到,这下子糟,周宣没事,倒要坐大不敬之罪!”赶紧跪倒,连声道:“不知公主殿下驾到,老臣失言,老臣失言。”
周宣当然不用跪迎,他是公主表哥嘛,说:“原来是公主殿下,顾老师只是就画论画,不算失言吧。”
哪知道清乐公主俏脸板,冷笑道:“是不是失言,等下父皇来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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