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摩拳擦掌说:“好,继续画,今日把个轮廓勾勒出来。”坐回画案边,示意清乐公主重新摆出那个侧卧姿势。
清乐公主自以为妙计得逞,挥手让内侍、宫娥都退下,不要影响信州侯作画。
午后玉屏阁静悄悄,清乐公主和周宣两个人你看看,看看你,都等着对方药性发作。
周宣低下头专心绘画,过会,抬头再看,湘妃榻上清乐公主不再是侧卧,头枕着手臂,俯趴在那眸子紧闭。
周宣轻唤两声:“公主——公主——”
周宣装着掸衣袍上水滴,迅速将两盏莲子羹调换下位置。
那内侍忍着脚趾头痛,跪着求饶,因为清乐公主说要把他拉下脊杖二十。
周宣笑嘻嘻道:“公主饶他这回吧,是本侯错,本侯不小心踩他脚,快把这水渍清理掉。”
那内侍如蒙大赦,飞快地找来抹布跪在地上使劲抹。
清乐公主“哼”声,她现在有大事要办,没空和这内侍计较,端起靠近湘妃榻那盏莲子羹,含笑道:“宣表兄,喝吧,味道不错,苦里有甜。”
丑,又不是毛延寿。”
清乐公主知道毛延寿画王昭君典故,娇美笑容顿时就没有,心里恨恨道:“他这是故意讥讽,王昭君和亲匈奴,和亲南汉,太可恨,这就怪不得本公主心狠手辣!”
清乐公主坐回湘妃榻,命宫女端盏银耳莲子羹来解渴,舀勺抿在嘴里,抬头见周宣看着她,嫣然笑:“差点忘宣表兄,快去给信州侯也端盏来。”
周宣心道:“来来,好戏上场!不会是下春药吧?让本侯欲火熊熊兽性大发,然后命内侍狂揍顿说非礼?这公主应该是处子,怎知道用春药?她到哪去搞春药?从她母亲小周后那里偷偷取?又或者是泻药,让本侯占着茅坑起不来?”
周宣笑着说声:“多谢公主。”埋头作画,听到脚步声细碎,小宫娥端着盏银耳莲子羹来,待要放在画桌上,被周宣制止,示意放在公主榻前小几上。
清乐公主动不动,睫毛都不闪下。
周宣有点慌,心想:“该不会是毒药吧?”赶紧走过去探探她鼻息,哈哈,鼻息悠长,是睡着。
周宣看看那
周宣端起方才清乐公主舀两勺那盏莲子羹,看着那勺子迟疑着。
“喝呀,宣表兄,很解渴。”清乐公主说着,示范似勺勺往嘴里舀那盏掉包莲子羹。
周宣笑着也往嘴里舀,边瞧着清乐公主嘴唇,清乐公主嘴不是那种樱桃小嘴,唇线轮廓很美,吃东西时两边嘴角动动,很诱人。
两个人好象比赛似,你勺勺,转眼吃净。
清乐公主用丝帕轻拭嘴角,看周宣眼神更是满含笑意,似乎要说出:“倒也,倒也!”
清乐公主端着白瓷盏,又舀勺到嘴里,殷勤道:“宣表兄先歇会,解解渴。”
周宣点点头,搁下画笔,早有内侍端来水净手。
周宣突然伸靴在那内侍左脚尖使劲跺,那内侍“啊”痛叫声,手里银盆打翻,水流地。
周宣抽身急退,闪到湘妃榻边,口里说着:“怎回事,端个水都端不稳!”
清乐公主将手里瓷盏放在小几上,起身斥责那个倒霉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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