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笑道:“定来,不来睡不着觉,没事,不用带多少人,有老四先生人足够,他武艺高强。”
静宜仙子不安地绞
林涵蕴说:“白天倒不要紧,就是夜里出门危险,说不定从哪飞来支冷箭——对,周宣哥哥,以后你每夜来这里看姐姐,应该戴上头盔,披上犀皮甲,这样就算有箭射来也不会致命,水军祁将军那套盔甲就挺结实,让祁将军借给你穿吧。”
周宣心里暗笑,林涵蕴还真有演戏天分,说得活灵活现,连盔甲都出来,摇头道:“这象什话,来见道蕴姐姐还要披坚执锐?象是打仗样子,惹人笑话,命在天,魏博能奈何!”
林涵蕴撇嘴说:“哦哟,还‘命在天’呢,你以为你是孔夫子呀,从翔鸾坊到莫愁湖畔有好几里路呢,暗地里伏个刺客那是防不胜防。”
周宣说:“没事没事,不怕。”
静宜仙子非常不安,吃吃道:“宣弟,你以后不必,不必每夜来,有空闲时,白天来看望下和涵蕴就行,好吗?”
“道蕴姐姐进来,带来香气让这金笋茶都泯然失味。”
静宜仙子听周宣这话有点调笑味道,脸更红,走到对面案前,双手扶膝,抚抚袍裾,跪坐下来,看着周宣脖子上绷带问:“宣弟,你受伤?昨晚都没听你说。”
周宣轻描淡写地说:“不要紧,擦破点皮,昨晚没说是怕道蕴姐姐担心嘛。”
静宜仙子蹙眉道:“是射来箭对吗?太险,要是稍微偏点——”,想着周宣喉咙上插着支箭,静宜仙子就心头发紧,不敢说下去。
周宣笑道:“要是稍微偏点,那就皮都伤不着。”
“不好。”周宣道:“这半年来,每天夜里都要来听道蕴姐姐讲授茶道,看到道蕴姐姐就觉得特别安心,那些权力争斗就如过眼云烟,如果夜里不来话,会心烦意乱,姐姐别听涵蕴夸大其词,没有这危险。”
林涵蕴白周宣眼,心想:“帮你说话,你却说夸大其词,哼!”
周宣越是说没事,静宜仙子越不安,若是哪天夜里周宣在来莫愁湖畔途中遇险,那她真是要后悔终生,低着头,十个白皙修长手指互绞,好会才抬头看着林涵蕴,欲言又止。
林涵蕴知道姐姐心思,姐姐被周宣说动,改变主意想搬到信州侯府去,但不好意思开口,想让她说呢。
林涵蕴故意装作不知,说:“就算夸大其词好,戴不戴盔甲随你便,但你每夜必须来,和姐姐都在等你,你多带些仆从,把你团团包围住就没事。”
静宜仙子顿时笑出声来,宣弟总是这乐观,这险事他都是谈笑自若,静宜仙子紧张心情也放松下来,说:“宣弟以后要千万留神,这样险事可不可再,不能全靠运气。”
林涵蕴来,涧月跟在后面给她擦干头发。
林涵蕴脸惊惧地说:“姐姐,刚才和周宣哥哥到这里来,路上都有人跟踪们,老四先生还有几个府兵把周宣哥哥护得铁紧,这才平安来到这里。”
“啊!”静宜仙子吃惊道:“魏博还想谋害宣弟,范判官不是说皇帝陛下严词训斥魏博,不许他出邸门步吗?”
周宣不在意地说:“没什,出入小心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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