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仙子坐回车厢,摇头想:“涵蕴真是不懂事,周宣又不是她亲哥哥,这是孤男寡女同乘车,车厢里那窄小地方,磕磕碰碰,挨挨挤挤,她又不是小孩子,唉,不管她,让宣弟去管吧,这次宣弟回江州,应该会向父求婚吧。”
这样想着,静宜仙子感到怅惘,收摄心神,开始诵《太清摄养经》,但心里总是想着宣弟和涵蕴在个车厢里情景,道经念不下去,干脆不念,对着车窗外雨幕发怔,雨点密集稻田、大黄牛、穿戴蓑衣农
四月八日早继续赶路,天公真是不作美,从这天开始竟天天下雨,府兵们都穿蓑衣、戴斗笠冒雨赶路,周宣他们就钻进马车里,从车窗外看雨景,这雨景起先看着新鲜,但几天下来,谁都厌倦。
周宣颇感闷气,三痴那家伙有老婆,棋、剑、虫都不怎痴,专痴他老婆,这几天下雨,就和蔺宁躲在马车里甜蜜,也不来陪周宣下棋,不过马车颠簸,也没法下棋,但聊聊总可以吧!
周宣心想:“老三看来是废,以后无论是在棋艺或者剑术上都别想再有什长进,还是老四有前途,早知道这样就带老四来,老四肯和同车吗?”
周宣正笑笑地想着老四样子,忽然听到林涵蕴声音:“周宣哥哥,拉把。”
周宣探头出车窗看,林涵蕴手攀着车门,跟着马车跑,赶紧伸手将她拉上车来,问:“你干什,头发都淋湿?”
礼制规定是长子继位,所以公子札坚决不受,要把王位让位给兄长。”
周宣说:“不这样认为,季札不是喜欢音乐歌舞吗,认为他是个贪玩人,不愿让王位拘束自己爱玩天性,而且,还有重要点,《左传》上没有记载——”
“什?”静宜仙子也甚感好奇,和林涵蕴同声问。
周宣展颜笑,侃侃道:“季札定是有红颜知己相伴,象范蠡、西施那样泛舟五湖,这种快乐又岂是王位能比!”
林涵蕴还当真,问:“公子札红颜知己叫什名字?”
林涵蕴用手帕擦拭着脸上雨水,笑嘻嘻说:“在姐姐那里太闷,她在念经,念得直打瞌睡,所以就到你这边来听你说故事,厉害吧,马车不用停也敢跳下来。”
周宣看着林二小姐白如香瓜纯净脸色,咧咧嘴:“要是摔到怎办,道蕴姐姐没骂你?”
“骂,不听。”林涵蕴说:“周宣哥哥你对姐姐说声吧,过会就回去。”
周宣探头出车窗朝后面望,后面那辆马车就是静宜仙子乘坐,静宜仙子正从车窗外朝前面看来。
周宣笑:“道蕴姐姐,涵蕴在这边,没事,等下就让她回去。”
周宣搔头道:“那就不知道。”
林涵蕴又问:“周宣哥哥在哪本书上看到?平时都没见你读书,你知道得还不少。”
周宣被林涵蕴说得有点惭愧,说:“读书,读什书?没知识人才读书!”
静宜仙子嫣然笑,她知道周宣是信口开河,说:“女道知道那本书,名叫《周氏春秋》。”
说说笑笑,回到馆驿,丹阳县令、县丞等候多时,设宴款待信州侯,周宣以勿扰民婉拒,就在馆驿里饮“曲阿酒”,吃丹阳糟鸡,夜里与静宜仙子品茗谈花,很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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