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痴附耳道:“主人,曾听四弟说起过这个路鸿渐,去年在山*d上与四弟斗茶,非四弟对
曾达虔大声自报:“黄山容成茶、浮丘茶来也!”
厅中人都齐转头来看,有说:“容成茶、浮丘茶,未曾听说。”
有茶商认得曾达虔,讥笑道:“就是那两种黄山劣茶,以为改个茶名就能卖高价发横财,真正可笑!可笑至极!”
曾达虔怒道:“祝掌柜,这黄山容成茶不输于十大名茶,你怎敢说是劣茶,欺人太甚!”
周宣拍拍曾达虔肩膀:“曾掌柜,别和无识之辈般见识,相信,黄山仙茶定能扬名茶会。”
烹制,真是妙绝!”
烹茶老者露出和善笑意,说道:“前面进去九支茶队,品茗师都是沾唇就放下,说出庐山云雾茶之名后就匆匆入‘茗战堂’去,只有这位公子将盏饮尽,公子乃真正爱茶人也,老朽有物相赠——”说着,从茶桌上取个圆柱状紫砂壶递给周宣:“公子是有缘人,请收好。”
周宣见过茶壶,谢过烹茶老人,迈步出第三座竹棚,边走边看手里茶壶,却见上面有两首诗,分别是:
“闲来松间坐,看煮松上雪。时于浪花里,并下蓝英末。倾余精爽健,忽似氛埃灭。不合别观书,但宜窥玉札——
——喜见幽人会,初开野客茶。日成东井叶,露采北山芽。文火香偏胜,寒泉味转嘉。投铛涌作沫,著碗聚生花。稍与禅经近,聊将睡网赊。知君在天目,此意日无涯。”
姓祝和茶商斜眼瞅着周宣,问:“你是曾掌柜请品茗师?”
对这种无礼人,周宣比他更无礼,理都懒得理他,自顾找张圆桌,圆桌有四张圆凳,他、静宜仙子、林涵蕴、曾达虔分别坐,三痴抱臂立在他身后,茗风、涧月将提篮放在桌上,分立在林氏姐妹身后。
祝掌柜见周宣不理睬他,很是恚怒,对身后人耳语几句,那人走过来,朝周宣拱拱手道:“在下路鸿渐,是歙州谢源茶品茗师,特来向黄山茶品茗师请教,茗战局。”
周宣心道:“原来也是歙州茶商,山不容二虎,谢源茶自然看不得黄山茶冒出来抢其生意,抓住机会就要打压。”冷冷道:“阁下耳朵有问题吗,方才曾掌柜大声报名,是黄山容成茶和浮丘茶,你既要与茗战,怎能连方茶名都报错!”
谢源茶品茗师路鸿渐胀红脸,恨恨地盯着周宣。
周宣将茶壶上诗指与静宜仙子看,静宜仙子虽不好诗词,但对与茶有关诗词却是记得不少,说道:“‘闲来松间坐’是陆龟蒙诗《煮茶》;‘喜见幽人会’是诗僧皎然《对陆迅饮天目山茶,在寄元居士晟》。”
周宣将这两首诗记在心里,把茶壶交给茗风收着,茗风、涧月这两个俏婢人手里挽着个提篮,篮里各有套茶具和壶密封水。
“茗战堂”富丽堂皇,宛若王侯府第,粉墙、青瓦、马头墙、砖木石雕以及层楼叠院、高脊飞檐、曲径回廊,真有“庭院深深深几许”之感。
周宣看到那些门罩、窗楣、照壁上镶砖上都雕刻着生动逼真人物、虫鱼、花鸟及八宝、博古图案,极富装饰效果。
曲曲折折穿过七个天井,来到个宽敞大厅上,已经有五、六十人在厅里,却丝毫不显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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