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行随那僧人进佛堂随喜,周宣捐银五百两,助寺庙施粥救困,首座方丈大喜,这是“博山寺”建寺七十年来收到最大笔捐资,连称周宣为“周大施主”,并请周大施主留下墨宝。
周宣正有此意,当即挥毫写下:“《采桑子·行博山道中有感》——少
林涵蕴平时虽然有点小骄横,但见周宣口气严厉,却也不敢顶撞,噘着嘴道:“喝就是,这凶干什,不就是你家乡米吗,特别珍贵对吧,看你以前也没少浪费——”
周宣也不管那多人看着,走过去对着她小圆臀就是巴掌:“少啰嗦,快喝。”
林涵蕴屁股常被周宣打,现在反应不大,“哼”声,愁眉苦脸把粥喝完,把碗往周宣怀里塞,嚷道:“喝完!喝完!有什不起!”气冲冲坐回马车去,小茴香过来把碗拿去洗。
不移时,两大缸粥施完,乡民们千恩万谢地走。
周宣便与那施粥僧人交谈,得知来领粥都是附近崇善乡村民,目前正是青黄不接时候,不少村民家无余粮,全靠粗粮野菜度日,要支撑到六月初新稻成熟才能缓口气。
周宣捧个碗也排队去领粥,施粥僧人见他衣锦策肥却来领粥,眼里闪过丝诧异之色,不过也没说什,舀碗粥给他。
周宣站到边,“稀里咻溜”就那样捧着喝,这是真正家乡早米啊,虽然粗糙但别有种稻米香味。
林涵蕴见周宣喝得香甜样子,以为这粥不知道有多好喝,捧个小茶碗笑嘻嘻走来也要领粥。
周宣道:“涵蕴妹妹,你要领粥可以,必须喝完,不许浪费。”
林涵蕴应道:“知道。”将茶碗递到粥桶上方。
周宣问:“在下路行来,见这里农田很多啊,乡民们日子怎会过得如此窘迫,莫非遭什天灾?”
僧人见周宣是外地人,说说无妨,叹道:“并非天灾,乃是人祸啊,这农田虽多,却不是乡民所有,全是北霸天邹家与南霸天谢家,就是小寺四十亩薄田,那谢家也想来侵占。”
周宣心道:“南霸天?北霸天?听这绰号就够恶,看来哥们这次回乡还有除恶霸义务。”问:“那邹家与谢家都是什来头?”
僧人道:“邹家与谢家是联姻关系,邹家家主乃上饶县令,谢家有个女儿嫁与当朝左相韦铉为妾,这两家仗势欺人,无恶不作——阿弥陀佛,小僧妄语,罪过罪过。”
周宣没想到他家乡黑恶势力这嚣张,看来是他出手为民除害时候,这僧人既不愿多说,那就等到永丰镇再向当地人解下,微服私访感觉也不错。
那僧人念句“阿弥陀佛”,知道这种富家小姐是图新鲜,便舀半勺粥给她,免得她喝不完糟蹋粮食。
林涵蕴还嫌舀得浅,白施粥僧人眼,嘟哝句:“小气和尚。”走到周宣身边捧着喝口,皱眉道:“点都不好喝,象沙子样粗糙。”就想走到寺前小溪边把碗里粥倒掉去。
周宣喝道:“站住!”
林涵蕴回身装可爱道:“周宣哥哥,真吃不下嘛,给和尚银子算买总行吧。”
周宣说:“涵蕴,和你说清楚,你今天要是把这粥倒,马上让范大人把你送回江州,以后再不许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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