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好哦。”林涵蕴欢呼起来,龙舟看得多,可从来没自己划过,在江州时爹爹和姐姐哪肯让她去划龙舟啊,想也别想。
林涵蕴偷眼看姐姐,姐姐骑在马上身子微微摇晃,似乎没听到她刚才与周宣对答,自年初离江州,姐姐就不怎管她,纵容她,其实就是纵容周宣嘛,姐姐对周宣特别好,什事只要
周宣心道:“来福你忠心确可嘉,但给道蕴姐姐牵马之事怎能让你做?就等着山路颠簸道蕴姐姐骑不稳呢。”说:“来福,小心马背上带着银子和食物,别摔——道蕴姐姐坐稳,们走快点。”
林涵蕴嘻嘻笑:“姐姐好威风,大学士、大侯爷给你牵马,小周后娘娘都没有这威风。”
静宜仙子转过头装作没听见,心里却是欢喜,她本是喜静不喜动人,而周宣是整天闲不住,但她宁愿跟着周宣奔波,怀着迷蒙喜悦,虽然知道没有结果,且珍惜眼前这刻吧,不由得想起首诗,这诗度曲,可以唱,静宜仙子不禁在心里唱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静宜仙子脸颊滚烫,心里责备自己春心动,赶紧默诵《太清摄养经》。
行人出永丰镇东门,沿丰溪河左岸溯流而上,道路在丘陵间蜿蜒起伏,与丰溪河乍分乍合,田野里早稻已经结穗,再过个月就差不多可以收割,空气里飘荡着禾穗清香。
林涵蕴带着小茴香骑“云中鹤”,夏侯流苏弓马娴熟,骑着蔺宁枣红马颇有番英姿飒爽,周宣依旧为静宜仙子牵马。
别人都骑马,只有周宣和那个客栈伙计步行,这让静宜仙子很过意不去,低声道:“宣弟,还是不去吧,不会骑马,拖累你。”
周宣笑道:“姐姐说哪里话,宁愿走路,难得回乡次,多踩踩家乡泥土心里也舒服啊。”
静宜仙子知道宣弟这说其实是为宽慰她,感动得不行,还好戴着帷帽遮着面纱,不然泪光莹莹都要被宣弟看到。
林涵蕴拥着小茴香马踏轻尘,说道:“周宣哥哥你真笨,你象这样带着姐姐骑不就行,让老三先生带着小伙计,岂不是快多。”
不时听到“咚咚”鼓声,路不绝。
林涵蕴问:“周宣哥哥,这是敲什鼓,敲好几里路?”
周宣笑道:“笨,端午节快到嘛,这是赛龙舟船鼓。”
林涵蕴道:“对对对,们江州每年端午赛龙舟极热闹,今年端午是赶不回去,看来得在信州过端午节,周宣哥哥可得好好招待们。”
周宣点头道:“好,请你吃各种馅粽子,买条龙舟们亲自划怎样?”
梦里幕闪而过,静宜仙子赶紧说:“涵蕴,那你带姐姐,让宣弟带小茴香好。”
林涵蕴道:“那怎行,姐姐你个子比高啊,你坐在前面会挡住看路,只有周宣哥哥带你最合适。”其实在马背上静宜仙子坐在林涵蕴后面也是可以,但林涵蕴故意不说。
周宣知道静宜仙子抹不下脸和他共骑,这太暧昧,说道:“左右不过三十多里路,步行也很快就到。”
来福忠心耿耿地道“姑爷,你骑马,让来福为林大小姐牵马。”
静宜仙子惊道:“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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