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蕴想起第次在江州“沐风楼”遇到周宣赌蟋蟀时情景,觉得这人世间事真是神奇,这个原本素不相识周宣现在竟与她们姐妹好成这模样,看姐姐靠在周宣怀里那个惬意样子,林涵蕴都有点吃醋,哼声说:“算你还识得好。”
道炽亮闪电划破长空,雷声
“啪”声,周宣望空甩下鞭子,说道:“那就大赌场,要看看这些年谢家敛多少财?”
“好啊!好啊!”林涵蕴听说周宣要大肆开赌,她也浑身都是劲。
伙计知道这位周公子是金陵盐商,有钱,出于好心劝道:“周公子还是不要去赌,多少客商进谢家赌场,出来时两手空空不算,还欠屁股债,谢家赌场有鬼名堂,就算不玩鬼名堂,他赌场里聘请赌客都是高手,般人哪玩得过他们!”
林涵蕴笑道:“不怕,这位周公子号称金陵赌王,至今还没输过,这路从金陵来,就赢好几千两银子,还有笔银子是常年都有得拿,每年上万两,厉害吧?”
那伙计吐吐舌头,也兴奋起来,反正不关他事,看看金陵赌王大战谢家赌场很带劲,说:“那就去,输钱可别埋怨。”
“永利客栈”伙计引路,众人沿丰溪河畔往东北方奔去。
从伙计口里得知,这南霸天谢家家主是谢老太爷,有十个儿子,长子在京为官,好象是韦相爷门下主簿,就是那个谢主簿将女儿嫁与韦相为妾,谢主簿几个兄弟仗着谢主簿权势,又与上饶县令结成亲家,横行乡里,鱼肉乡民,十年来永丰镇大部分良田都被谢家霸占去,数万乡民成谢家雇农,每年辛苦耕作,却仅能保住不饿死。
周宣问:“谢家如何霸占他人良田?”
伙计道:“低价强买,又或者诱人赌博,用田契抵押,还不起赌债那田地自然就归他谢家,又放‘九出十三归’贵利钱,土地自然就越并越多,从永丰镇直到那边新成乡,数万亩良田都是他谢家。”
周宣问:“何为‘九出十三归’贵利钱?”
周宣笑,问来福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来福道:“还有五百两。”
周宣道:“足够,想当初就是靠支口琴抵押十两银子起家——”
“八音宝琴。”林涵蕴纠正道。
周宣笑道:“对,对,八音宝琴,这还要多谢涵蕴妹妹识货,不然十两银子都抵押不出去,如何能在斗虫中赢钱。”
伙计道:“就是借千文钱,只能得到九百文钱,而三月后还债时却要还千三百文钱。”
“哦”周宣明白,放高利贷啊,这是敛财毒招,般放高利贷都是有权有势,不然就是借钱容易讨债难,谢家势大,谁敢不还,还不起自然以田地作价偿债。
伙计越说越愤慨:“不瞒周公子,这永丰镇风气都被谢家搞坏,赌博成风,有不少原来家境富裕、拥有良田百亩小财主被谢家人引诱去赌,输得家财荡尽,就是般乡民,好赌也极多,甚至有卖儿鬻女去赌博。”
林涵蕴插嘴:“嘻嘻,难怪周宣哥哥好赌,原来是有这风气。”
周宣举起马鞭作势要抽她,林涵蕴又笑又嚷:“姐姐救。”但她姐姐偎依在周宣怀里微笑着不说话,明显成伙,狼狈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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