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李焘甥舅这几个外人在场,静宜仙子羞得不行,身子又不敢偎靠着周宣。
出黄土路,路转庄园不见,与三痴共骑“永利客栈”伙计叫道:“周公子,周公子,小人有要紧话说。”
三痴便驱马靠近周宣,那伙计脸紧张道:“周公子,千万小心呀,谢氏赌场银子不是那好赢,镇上传言凡是从谢氏庄园赢二百两银子以上,都没有好下场,不是半路被抢,就是回到家半夜着火,前年镇上有个会掷骰子赌客在这里赢八百两银子,兴冲冲回城,城里妻小却直没等到他回来,就此无影无踪,传言说是半路上被杀死,毁尸灭迹,而周公子这次竟赢他们三千两——”
伙计住口不说,眼里惊惧不言自明。
李焘急道:“可舅父已经输二十多亩良田出去,这怎办?”
周宣道:“李兄糊涂啊,钱财是身外物,救你舅父最要紧,赶紧架上,们起回镇。”
周宣行八人、李焘舅甥和两个仆人,共十二人牵着马出谢氏庄园,谢老六殷勤地送到阔板桥,相邀周宣明日到县城赌场再赌。
夏日急雨来得猛,收得也快,天空碧如洗,斜阳绿树,山谷青翠,只有泥泞黄泥地残留大雨痕迹。
方老头出谢氏庄园嘴巴就不歪,也能走路,说话还有点含糊:“怎就走,老夫还要赌!”
话不说,让人取四个厚麻布袋来,每袋装近九百两银子,扎得严严实实,还派四名庄客帮忙提着。
周宣赞道:“谢先生这赌场真是流,服务周到,虽然输这多银子,却谈笑自若,果然好气度。”
谢老六面上笑,心里道:“好气度,要你死!”
走到叶子戏馆,周宣对三痴耳语两句,三痴便走到李焘身前说:“李公子,家主人请你与他同路回镇。”
李焘愁眉苦脸道:“舅父不肯走啊。”
周宣吓唬道:“老人家你刚才中风,现在稍微缓过劲来,你再进去赌,必定全身瘫痪,全身瘫痪哪老先生,屎尿上床很恶心,你自己想想吧。”
方老头听,心里也有点惧,上年纪人就是怕瘫痪呀,垂头丧气道:“那就白输,扳不回来,老夫有半家当进这赌场!”
周宣道:“无妨,千金散尽还复来嘛,上马。”
众人纷纷上马,四袋银子三痴和来福各带两袋,挂在两边马腹上。
周宣扶静宜仙子先上马,然后他自己骑上,左臂很自然地搂着静宜仙子细腰,“驾”声策马小跑起来。
三痴便去扶那瘦老头,突然说:“老人家,你嘴巴怎歪?”
同赌其他三人看,可不,口眼歪斜,两手也成鸡爪在发颤,惊叫道:“方老头中风!”
李焘大惊,连声叫:“舅舅舅舅。”
方老头口眼歪斜,身子都不能动,话也说不出,只有布满血丝眼珠子会转。
周宣过来说:“李兄不必着急,赶紧带老人家回镇找医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