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焘赶紧道:“侯爷尽管吩咐。”
周宣道:“从这两日审理邹、谢二族之案来看,李兄并非读死书之人,颇具实干之才,有意保举李兄暂代上饶县令之职,李兄可有顾虑?”
李焘喜得合不拢嘴,般而言进士出身才能授县令,他只是个乡举,虽然薄有才名,但做梦也没想过下子能当上县令,连声道:“全无顾虑,全无顾虑,多谢侯爷提拔。”
周宣微笑道:“你这县令只是暂代,年后州府会对你政绩进行考察,还要向治下百姓探访你政声,合格才会报请吏部正式任命,李兄其勉之。”
李焘肃然道:“请侯爷放心,小生定不会致侯爷蒙受用人不当、识人不明之讥!”
听说红糖越狱,周宣并不着急,伸个大大懒腰,应道:“黄大人稍等,马上来。”
却听黄刺史声音急切:“侯爷,红糖是真越狱!”
听这话,周宣翻身坐起,披衣趿鞋,过去开门,把黄刺史让进房里来,低声问:“怎回事?红糖真逃?”
黄刺史也压低声音道:“遵侯爷之计,看守红糖和谢老六奉化府兵故意疏于防范,让他二人逃跑,然后追杀之,谢老六当场授首,但未料到红糖极其凶悍,竟掰下两根木栅栏打伤五名府兵,跳出围墙逃跑,祁将军已亲自率人去追。”
周宣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微笑道:“无妨,这样越狱更真实,立即传令各乡镇押司,组织乡民围捕,造成声势,就算让红糖逃,但乡民们同仇敌忾气势出来,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畏恶如虎,当然,抓住最好,砍脑袋示众,这样匪首红糖和主恶谢老六都死,必大快人心。”
周宣点点头,说:“有三件事让你办,是在永丰西山办个书院,入学子弟全部免费,使永丰百姓习文成风、知书达理,杜绝恶性赌博,当然,小赌不禁,娱乐还是需要。”
李焘应道:“是。”
周宣道:“二是在永丰建义庄,收留孤寡老人、抚养孤儿,乡民治病律免费,乡民若有急事需用银钱,应助其渡过难关,待其宽裕后偿还,若实在无力偿还,就予以免除——这不是官方,算私人为家乡行点善举,书院和义庄银钱之事不需县里费心,你只需帮筹办就行。”
李焘大喜,这两件善事办下来,他政声还能不好!
周宣又道:“陆羽泉、茶神祠好好整修下,茶山银毫茶也很不错,明年去参加歙州茶会,争取把茶价提上去,这样茶农才会扩大种植,还有,上饶县各渡口艄公年俸太低,改为每人每年八石米
黄刺史躬身道:“是,下官立即去办。”
黄刺史走后,小茴香进来服侍周宣梳洗,衣冠楚楚后,周宣命人去把李焘请来有事相谈。
李焘这几日与州刺史、都护府判官起审案,衙门上下对他都很敬重,他舅父输掉二十五亩良田田契率先收回,还有先前输掉八百五十两银子也如数归还,谢氏赌场帐目甚是清楚,凡是十两银子以上输赢必记帐,这就为赌银归还乡民提供极大便利。
李焘见到周宣,长揖到地:“小生拜见周侯爷,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周宣含笑道:“李兄,们朋友论交,不必拘泥,后日就要离开信州,这里还有很多事就要拜托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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