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开口道:“听说连昌公子是清源人氏?”
连昌公子愣,这谁说,夏侯流苏说?此时不容他多想,答道:“是,连昌三年前由泉州移居宣州。”
周宣点头道:“连昌公子搬来宣州是明智之举,清源局势颇有不稳。”点到即止,不再多说,悠然品茶。
连昌公子哪有心思饮茶,说道:“侯爷话在下有点不明白,清源二州十六县也承平四十载,有何不稳之处?”
周宣敷衍道:“没事没事,只是信口而言。”
侯流苏还在为初夜无红而自卑,哈哈笑,搂住她腰坐在自己腿上:“流苏不必解释,信任你,你是出污泥而不染莲花啊,你身上就有莲花清香。”
“公子——”,得到这样赞誉,夏侯流苏幸福得要哭,伏在周宣肩头珠泪盈盈,好不容易才忍住要把自己真实身份说出来冲动。
周宣道:“连昌公子约去茶楼饮茶,流苏陪去吧。”
夏侯流苏本想说不去,转念道:“好,流苏陪公子去。”
未时三刻,周宣带着三痴和夏侯流苏来到离周府不远“招隐茶楼”,这茶楼在江州颇为有名,茶是庐山云雾茶、水年四季都是庐山招隐泉水,每日都雇佣五名挑夫往来庐山挑运泉水。
边夏侯流苏眉头微皱,心想:“事已至此,连昌公子还打什哑谜呀,干脆就说陈思安都护是你姐夫,然后再开诚布公相谈不是更好吗!”
连昌公子在唐国当*细头子三年,已经习惯隐瞒真实身份,此时真相未明,他当然不想说自己是陈思安小舅子,道:“侯爷,在下有家眷在泉州,若泉州有甚不稳,在下还要先去取家眷离开泉州,请侯爷教。”
周宣心道:“你会装,也和你装,反正现在李坚还没来。”说道:“连昌公子也不必慌张,只是略有耳闻而已,也许是子虚乌有之事,品茗忌谈俗事,且论诗词。”
连昌公子没办法,只好吟阙新填词请周宣指教,如此坐小半个时辰,周宣便起身道:“今日饮茶论诗尽兴,就此告别吧。”
连昌公子待要再说些什,周宣拱拱手,袍袖拂,带着三痴和夏侯流苏回府去
连昌公子和他两个随从早早等候,见周宣带着夏侯流苏来,心里暗惊,待见夏侯流苏并无异色,这才放心,笑道:“周大学士离开宣州当日,坊间便盛传花魁流苏姑娘失踪之事,在下当时便想,流苏姑娘定是追随既多才又多情周大学士去,今日见,果然才子佳人携手,真乃佳话也。”
周宣与连昌公子在楼上雅室坐定,其余四人分别侍立身后,茶楼老板亲自来斟茶,奉承道:“周侯爷来敝店饮茶,是敝店荣幸,周侯爷在歙州斗茶之事已经传遍江州,让人津津乐道,小老儿茶艺粗疏,怕难入侯爷法眼。”
周宣知道这都是祁将军手下那四十多名府兵传扬出去,微笑道:“你这里茶好、水好,甚是喜欢,请上茶吧。”
店老板取来套从未用过新茶具,照周宣嘱咐,用二沸之招隐泉水泡云雾茶,而不是唐国人常见煮茶法,店老板将周宣所说牢记在心,此后便以周侯爷之名推广此种品茶法,很快风靡整个江州。
周宣让三痴和夏侯流苏并坐下品茶,连昌公子却没有叫两个随从共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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