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赞道:“果然好计,陈思安想糊弄,瞎他狗眼,就这办,让那蓝连昌傻傻跟着,到时候把擒住,逼他归降,蓝氏在闽地很有影响,哈哈,送上门来,还自以为得计——来,随去见陈济将军,们再密议。”
周宣与那皂衣人去陈济与祁将军住那个帐篷,四周又是静悄悄,只有河水在汩汩流淌。
夏侯流苏坐回榻上,盛夏六月,身子却微微颤抖着。
“怎办?怎办?”夏侯流苏在心里问自己:“陈都护约周公子见面真是虚情假意、缓兵之计吗?嗯,很有可能,陈都护不是甘于人下之人,去年秋陈都护还亲自去吴越,这说与吴越联兵很可能是真,但盘、雷二姓背叛清源暗中向唐国投诚,这是陈都护万万没有想到,这太致命!”
夏侯流苏口干舌燥,自去茶壶里倒杯薄荷茶坐在榻沿喝着,她心里团乱麻,她知道该怎做,却又不想那做,她想:“应该立即把这事告诉连昌公子,不能再跟着周宣南下,周宣随时可能把他抓起来,还有,必须尽快让陈都护知道盘、雷二姓反叛之事,要严加提防,想办法剿灭盘、雷二姓。”
上亵裙、披上小衣,赤足走到帐篷帘幕边,从缝隙向外看,朦朦星光下,周宣与个皂衣人立在三十步外河岸说话。
夏侯流苏屏息凝神,静听周宣与那皂衣人对话,虽然离七、八丈远,二人说话声音也很轻,但在这静夜,以夏侯流苏耳力还是能听清楚。
只听那皂衣人道:“侯爷,昨日黄昏太子殿下接到仙霞山盘玉姣传来密报,说陈思安有意与吴越钱穆联兵进犯唐国,陈思安谋叛之心已昭然若揭,不必再去和他谈什通商,他那是缓兵之计——”
夏侯流苏手足冰凉,盘玉姣是闽国山哈四姓之盘氏族长,盘玉姣竟然背叛陈思安与唐国有联系,清源要与吴越联兵侵犯唐国,这是真吗?
夏侯流苏身子都畏冷似颤抖起来,听得周宣怒道:“竟有这等事?陈思安太*诈,去清源岂不是入虎口!”
但夏侯流苏也明白,旦她这样做,从今而后她与周宣就是彻底敌
皂衣人道:“侯爷既有防备,哪会怕他陈思安,太子殿下与林都护连夜定下计,可举擒杀陈思安。”
周宣低声问:“何计?”
皂衣人道:“侯爷装作什都不知道,继续南下,然后约陈思安在汀州与漳州交界仙霞岭带见面,为让陈思安放心,侯爷可以过界到漳州侧,约谈之时,看陈思安身边之人身手如何,若无特别厉害高手,就让侯爷身边老三先生出手,制服或者杀死陈思安,若其身边有高手,那就不要妄动,怕万伤到侯爷,侯爷用乃万金之体,不必冒这个险,自有其他办法对付陈思安——”
周宣问:“更有何计?”
皂衣人道:“陈侍郎新军、还有永安、百胜都护府三路共计五万兵马伏在仙霞岭靠近汀州这侧,待侯爷与陈思安会谈结束,便突然杀出,相隔不过百里,很快就能追上陈思安,当然,陈思安定然有防备,带来兵马不会少,但军有盘、雷二族相助,截断陈思安退路,陈思安就算杀出血路、逃得性命,只怕也已元气大伤,那时陈侍郎率军入闽,岂不是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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