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林木葱笼,初升朝阳也不怎晒人,马匹奔跑起来就有凉风习习,从皇家蹴鞠边经过时,周宣看到有群宫娥在踢球,用是他传授现代足球规则,喜道:“姑母娘娘,这女子蹴鞠可是风靡起来呀!”
小周后大声说:“蹴鞠健身,但相比蹴鞠而言,更爱骑马。”
小周后骑姿甚美,臀部虚提,大腿紧夹,胯下照夜玉花骢奔跑得矫捷舒展,清乐公主骑术也不错,但马上姿态与她母亲相比,柔媚窈窕更胜,却少小周后那种英姿飒爽。
周宣道:“既然姑母喜爱骑马,臣侄知道种马术障碍赛,很是有趣。”
小周后喜道:“好,宣侄画出图来,命人设置场地。”
六月二十四日大早,周宣骑着“云中鹤”前往大兴宫,约好今日去上林苑南端湖畔小筑为小周后和太子、清乐公主亲手煮茶,用陆羽泉水煮信州银毫茶。
周宣骑马来到大兴宫麟德殿前,小周后和清乐公主都是男装打扮,戴幞头穿圆领夏衫、白袜皂靴、骑金银闹装鞍大马,小周后坐骑是“照夜玉花骢”,清乐公主是“枫露紫”,除马匹颜色不样之外,这母女二人宛若孪生姐妹般,桃李争芳,丽色辉映。
见到周宣“云中鹤”,小周后奇道:“这不是赐给林涵蕴青骓吗?宣侄,你黑金马呢?”
周宣昨日向李煜禀报时并没有说及夏侯流苏之事,只说对蓝连昌用计,事先也请李坚替他隐瞒,这时见小周后问起“黑玫瑰”,便道:“臣侄把黑金留给林涵蕴,她喜欢那匹马。”
小周后微笑起来:“昨日都忘问你林氏姐妹之事,怎样,那林涵蕴未随你来京吗?”
快马驰过那片苜蓿地时,清乐公主回头看周宣眼,显然是想起上次李坤设计暗害周宣之事,那件事后来宫中没人敢提起。
清乐公主心想:“王兄那计果然恶毒,若周宣中计,对母后有甚无礼举动,即便母后认他为侄,他也肯定是死罪,不过若是周宣对无礼呢,父皇、母后会不会杀周宣?哎呀,现在想这些有什意思,周宣对无礼之事太多,打屁股、看身子——身子是自愿让他看,要画像嘛,不看怎行,等下还要给他看呢。”
来到上林苑南端湖畔小筑,数行疏疏修竹,排幽静竹楼,湖上风来,凉爽宜人。
那瓮陆羽泉水和两罐信州银毫茶早就由阿监女官送过来,周宣充分展现从静宜仙子那里学来茶艺,利用水性、
太子李坚骑着匹黄骠马赶到,正好听到小周后问话,笑着答道:“母后还不知道吧,宣表兄与林二小姐已经定亲,明年春完婚。”
小周后和清乐公主起注目周宣,清乐公主心里没来由涌起股醋意,简直愤愤不平,觉得这个周宣太顺心,又是进爵又是娶妻,世间好事都他个人占,而她李斛珠贵为公主,却要身不由主远嫁南汉,那个肥猪样太子,想想都恶心——
小周后嗔怪道:“这样大事,宣侄怎不对说,不是你长辈吗?”
周宣赶紧道:“昨天太仓促,臣侄就是想今日向姑母禀明。”
小周后点点头,说声:“走吧,去湖畔小筑。”催马在前,清乐公主跟上,周宣和李坚并骑而行,后面跟着队金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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