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公主起身道:“祁将军辛苦,看到周郡公船没有?”
祁将军迟疑下,老船工都说从没遇到这大风,bao,所幸他们避得快,若是迟得半刻,这船能不能抵御得住这样大风大浪就很难说,“顺济号”与“灵飞号”至少差七、八里路程,还迟迟不转舵,只怕很危险啊,但在公主面前不能流露这种忧虑,说道:“顺济号也已跟上来,只是后来被海浪冲散,估计现在离开灵飞宝船十多里,灵飞宝船已经停下,待天明就与顺济号汇合,公主殿下不必挂心。”
清乐公主点点头,在众人护卫下来到甲板上看,却是天清月明,海浪细细,除大船甲板片狼藉外,都看不到风,bao痕迹。
见如此风平浪静,清乐公主也放心,既然“灵飞号”没事
清乐公主昏昏沉沉不知过多久,突然惊醒,还好,还在船上,没有落水,船还在晃荡,大雨还在下,舱室黑暗潮湿,什都看不到,伸手摸,到处都是水,叫道:“芳茶——芳茶——”
“殿下,芳茶在这里。”芳茶应道。
清乐公主又问:“凤阿监呢?”
黑暗里凤阿监应声。
清乐公主道:“凤阿监,风浪好象小些,让内侍去问问,船到哪里?顺济号跟上来没有?”
浑身发抖。
过会,只觉得大船摇晃得更加厉害,并且下子如上高山,下子如坠深渊,好象下刻船就要倾覆,船左倾、右歪时,这群恐惧得瑟瑟发抖公主、宫娥就禁不住发出尖叫,晃下、叫声。
清乐公主手抓着芳茶、手抓着小茴香,带着哭腔道:“怎会这样呀,船沉怎办?”
芳茶也很害怕,不过还是得安慰公主:“殿下别怕,这船结实得很,不会有事。”
清乐公主又问小茴香:“小茴香,周宣会不会游水啊?”
凤阿监挣扎着出门,个摇晃就摔倒。
小茴香出声道:“公主,风浪还没停,别让凤阿监去问事,太危险,家姑爷定不会有事,等到天亮,就会看到姑爷大船就跟在后面。”
清乐公主“嗯”声,让凤阿监回来,继续苦熬,盼望天明。
后半夜,终于风平浪静,雨也停,还没等凤阿监去探问,祁将军让两个奉化军士兵抬着他来向公主禀报。
祁将军左腿被砸断,刚刚包扎好,对清乐公主道:“借公主殿下洪福,大船基本无恙,只损折十名士兵和七名船工,其余人等都安好。”
小茴香想起姑爷以前那次海难,说:“公主,家姑爷水性极好,几十里路都能游,姑爷绝不会有事,姑爷福大命大,公主也福大命大,们大家都不会有事。”
风更大、雨更急,大海沸腾般汹涌咆哮,大船如摇篮,晃得人头晕眼花,隐隐听到桅杆断折、船楼崩塌声音,舷窗被风浪催破,雨水和海水不断地泼溅进来,舱室里到处都是水。
清乐公主缩成团,忽然想起事,大声问:“芳茶,那些画你收好没有?”
芳茶道:“收好,殿下放心,那幅还未画成画稿都收好,不会被雨弄湿。”
清乐公主略略放心,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地想:“若是宣表兄在这里就好,就不会这害怕,宣表兄会不会紧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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